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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尼姑这次没有回答她,而是低垂下了眼眸,继续扫地。

好运是馈赠,她得到了,别人就会失去,而她的好运,自然也需要身边的人源源不断地供给。

她占据着别人的气运仍不知足,可见迷瘴入眼,早已看不清自我。

宁崖为了这些连轴转了数日,可宁兰楚和宁珈的事情已是无力挽回。

看在卫国公府立功的前提下,投靠谋逆之人的宁兰楚按罪流放去崖州,已经是对她最大的宽恕,而宁珈打晕狱卒将她放走却要受足三五年的牢狱之灾。

因为牵涉谋逆,所以总是习惯性为卫国公府着想的宁崖,最终也只能略一打点,无法再逾越更多。

宁崖虽将功补过,最终却也将继承爵位的资格让给了二公子宁瑕。

“我知道你其实你并不脸盲,你只是为了奉承我这个哥哥罢了。”

宁瑕诧异,“大哥……”

宁崖自幼在严苛的教育下染上了口疾,按理说,一个残疾之人,不应作为继承人培养。

而作为第二顺位之人,为了不让大哥压力更大,宁瑕同样选择了装作有病,装作分不清别人的脸。

“你一直都投靠朝廷,支持新君,最后的结果也证明你是对的。”

“以你之能,你必定可以带族人在京中立足,此番我险些酿成大错,导致家族倾覆,所以我不会再继续掌权……”

宁崖徐徐说道:“且我自幼结巴,是因为无法承担这世子之责,家里人也看出了这点,所以才迟迟不令我继袭。”

那时候,仅仅是沅沅奇怪的歌,奇怪的举止,给他在那个废弃无人的院落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片刻轻松。

当他在这种滑稽的氛围下唱着少女嘴里奇怪的歌时,他也慢慢明白了自己潜意识里一直以来是在逃避,而不是真的结巴。

所以在这种可笑的氛围下,他的口疾在他想通之后就顺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