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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初选打听到这恒家酒楼返璞归真用了最乡土的烹饪方式,是以他们便在二选时也尽量用民间小菜,谁知这回恒家酒楼居然又用了繁复的酒楼菜式。

其实他们有所不知,这世间之人最好独树一帜,先前一众鲍参翅肚中曼娘的清粥小菜显得突出,这回的一干家常便饭中曼娘所做复杂菜式便又得了官员们的青睐。

结果出来后,别人还未说什么,齐老板第一个不服。

他当众问宣读结果的钟县丞:“这次选拔怎的又是恒家第一?”

那钟县丞皮笑肉不笑瞧着齐老板:“倘若我没有记错,齐老板连初选都未过吧,为何又来二选凑热闹?”

齐老板脸上不自在了起来,却还要撑着体面:“县丞大人,我来瞧瞧别人家菜式如何,只不过不明白为何这恒家小娘子不过是个娘们,就能赢了我们这些做菜多年的掌柜的去?”

围观的那些酒楼老板们也纷纷躁动起来。

他们本就怀着浑水摸鱼的心思,能拉下马一个是一个。何况有这齐老板当出头鸟,便也不担心官府报复,当即小声询问起来:“为何那小娘子能赢?”

一声高过一声。

齐老板得意洋洋,挺起了胸膛:“我输了便是自己技不如人,可若是别人使损招,那我也要讨一个公平。”

话音刚落,却见旁边的牛车上一个小娘子一把掀开车帘,笑道:“这可奇了,齐老板口口声声暗示别人使损招,却不知是何等损招?”

原来是恒曼娘。

老板们都噤了声,唯独齐老板还不住嘴:“说不定是请了老厨子在家坐镇做好的,有什么能耐!”当着官府老爷的面他不敢说行贿,可总有旁的法子证明。

孙老板却也站了出来冲县丞拱拱手:“钟县丞,我倒不是质疑,而是好奇。这一次的肚包凤我也只是在说书先生讲过,倘若今日能得一见,也是让我等开开眼。”

齐老板说什么钟县丞毫不在乎,可这孙横的面子不得不卖,他有个妹妹嫁给了何知府做妾,还有个女儿嫁到了临安府一户官吏人家。

于是钟县丞当即扳起脸询问曼娘:“恒少东家,既然别人都说你这菜是别人代做……”

此言一说,满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