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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不是胡闹么?

她慌乱得平路都差点摔倒,好容易走到牧倾酒跟前,扯他袖子一把,硬是将他扯进了八珍楼内,又不顾周围人惊愕的目光将他扯到柜台处。

而后才磕磕巴巴低声道:“你可是魔怔了?”

牧倾酒却只是微笑,他低声道:“事出仓促,那厮当众紧逼,我怕叫人误会我的心意,只好先急着提亲,是我唐突了你。”

说的是这个吗?!

曼娘瞪了他一眼:“不是那个,你怎能拿婚姻大事当儿戏?!”

牧倾酒似做错了事的少年人一般低下头:“还未来得及问过你就贸然提亲,我下午就遣了官媒。”

他又抬起头,一脸的忐忑不安:“是我不好,我不该意气行事,我来的路上本想着先来问过你,再去宫里求一道指婚圣旨,再遣了官媒风风光光的上门。”

他嗫喏起来:“实在是,看见那厮站在你前头我就气血上涌,一时什么也顾不得了……”

他像个不安的孩子,忐忑等着曼娘的裁决。

曼娘背靠着柜台的酒柜面向牧倾酒,背后纷纷杂乱的食客都被他的大麾挡在了后头,围出一圈小小天地。

她无端闻见他身上轻轻的青草香,仔细分辨才看见他大麾上头带了一小截桃树枝条,想必是一路纵马狂奔从树下而过时从树上带下来的。

桃叶青青,断掉的枝条端口散发出清幽凌冽的自然气息。

牧倾酒也注意到曼娘的目光,他忙从自己肩头手忙脚乱摘下那截枝条,语无伦次:“是我没留意,我应当更衣了再过来。”

一向自信英挺的少年今儿忽如毛头小子一般,左右都不安,曼娘忍不住“噗嗤”一笑。

她这一笑,牧倾酒越发忐忑。

短短一段时间他在心里后悔了一万遍骂了自己一万遍:为何这般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