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墙外,迟鹤亭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几乎站也站不住,一句话说不出来,从怀里掏出一个扁扁的瓷瓶,从里面倒了两粒药丸,分了一粒给顾渺,自己也吃了一粒。
顾渺咽下药丸,本能地对那青色烟雾感到了恐惧,低声道:“那是什么毒?”
“……”
回答他的只有一声倒地的重响。
“你……阿迟?!”
迟鹤亭蜷缩成一团,面色青灰,浑身不住地痉挛。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哆嗦着挤出话来:“没……没事……给我……水……”
也不管顾渺听没听到,明没明白,两眼一黑,不省人事地昏迷过去。
又是……这毒……
意识在熟悉的黑暗里沉沦,血肉仿佛被看不见的细绳勒紧、割裂,片片凌迟,干渴随之而来,如涸辙之鱼,渴得连血液都一同干涸枯竭,烈火焚身,自救不能。
“水……”
折磨并未持续很久。
滴滴湿意落在唇上,安抚了焦灼的渴意。
凌迟般的疼痛逐渐淡去,五感慢慢恢复,整个人似乎软绵绵地陷在柔软的云朵上,身侧还笼罩着舒适的暖意。
这是死了吗?
迟鹤亭神志不清地想着。
梅开二度,不晓得阎王他老人家还记不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