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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一次什么时候来的?”

“大学的时候吧, 被边泽叫来的。”沈星河看风有些大,和叶晚意换了个位置,他挡在风口,淡淡说道,“不过这家店,我们小学的时候就开了,以前放学经常过来吃,夜里两三点老板也在的,他们就住在这屋子里,晚上五六点出摊儿,正好是放学的点儿。”

前面排队的几个女生刚才听沈星河点单就看了他好几眼,这会儿更是频频回头,他走在哪儿都扎眼,这会儿更不用说了,别人过来要么穿着睡衣出来吃夜宵,要么就是压马路饿了过来点两串解馋,穿着都很随意,沈星河衬衫西装标配,还把呢子长大衣披在了叶晚意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电视剧呢。

“你估计命里桃花就好,所以走到哪都有人惦记。”叶晚意揶揄他。

沈星河无奈笑了笑,把她揽在怀里:“你这是在点我?”

“我可没有。”叶晚意否认。

“出去外派基本就是苦行僧的生活了,这几天是不是得尽量满足我?”

“哪天没有满足你……”叶晚意听他讲浑话,锤了他一拳,“我是说,你得坚守住初心,别干出破坏我们友好婚姻同盟的事儿。”其实她十分相信他的人品,只是不知怎么,这些话还是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忍不住想要说出来,她不能理直气壮地去撒娇要求他什么,因为他们的婚姻本就不是建立在非对方不可的浓浓爱意上,与其说是让他坚守初心,更多的其实是表达自己隐隐的不安和忧虑。几年的时间,有太多的未知数了,她可以保证自己在这段期间没有任何变化,但是她不能确定对方……会不会有些别的想法。也许会厌倦,也许会有更新鲜的感觉出现,也许,有别的职业考虑……

“好,答应你,那就预祝我们的婚姻同盟关系如钢铁一般牢不可破。”他的话里带有几分玩笑的意味,就着叶晚意抛出的字眼,给了所谓的承诺。

“十串羊肉串好了,先来拿!”店家在叫他们。

“我去吧。”叶晚意主动请缨。

不锈钢托盘,上面放着滋滋冒油洒满调料的串儿,拿了两张纸叠在一起包着铁签子,但是油还是渗了出来,弄得叶晚意手上腻腻的。

“都我来拿吧,你就别沾了,待会手上弄油了没水洗也擦不干净。”叶晚意嘱咐道,“你还要开车呢。回头弄得方向盘上都是烧烤味,不好清理。”

“所以我是看着你吃?”沈星河挑眉看她。

“怎么会,我拿着你来吃就好了,我一串你一串怎么样?”叶晚意伸出手,认真道,“我待会手可以哪也不碰。”

“你可以直白一点把这样描述成我喂你……不知道你是真洁癖还是套路深哟。”沈星河配合地张了嘴,咬了一块,许久没尝的味道,肉质鲜美、外焦里嫩,倒是和记忆中的美味分毫不差。

叶晚意看他吃得香,喂完他之后自己也尝了下,肉一入口,她便连连点头:“难怪生意那么好。”

老板的串儿一茬接一茬地烤好,叶晚意和沈星河就这么站在路边,端着个不锈钢托盘慢慢吃着,好不惬意。因为叶晚意不让沈星河用手拿,所以都是她仰着头拿签子喂他,她披着他的呢大衣,他双手插袋,时不时帮她整理散落挡着视线的头发,身高差加上高颜值,动作又极其亲昵,惹得排队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其实外交部里离婚率高,和出轨关系都不大的。”沈星河忽然开口。

“嗯?”叶晚意眉毛一扬,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这个,她拿餐巾纸替他把嘴角的油污擦干净,“怎么说?”

“边泽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妈妈是外交体系内的,两人学生时代相识结的婚,后来边泽爸爸生意稍微有了起色,权衡再三,离的婚,因为作为外交部工作人员的配偶,在商业板块有诸多限制,那个时候管得很严,尤其是涉及到外资投资之类的,为了防止内外勾结,是明令禁止的。”

沈星河接着说道:“后来边泽还开玩笑,说2001年,全中国都在庆祝中国顺利加入wto,只有他,小学二年级,面对父母因为这个喜讯而离婚的事实。”

“没想到会这么……”叶晚意没法去评价,“之前还不知道会有这些限制。”

“当然了,边泽只是自嘲,不过中国加入世贸组织后,和全球的商贸关系加强,边泽父亲的野心和蓝图肯定不会止于国内,更不要说处处受掣肘,据说他们离婚谈了许多次,边泽妈妈也不愿意辞职,最后就……离婚了。如果不离婚,大概你应该看不到现在这样规模的中远集团。”

“我这个职业……有影响吗?”叶晚意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