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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产。”

秦凯叹口气说,“爸在京市留下后,头半年还常能和姑妈见面,后来就联系不上了。再联系上时,姑妈已经结婚了,爸那时候也混出了点样子,但跟陈家没法比,姑妈也不乐意他老上门,她怀了三次孕,三次都流产,爸劝她别糟蹋身体,不行就别硬拼,直接被她给赶了出去。”

“那之后陈家好像还找过爸的麻烦,爸一气之下就来了江城发展。再后来,楚谣出生,姑妈难产去世,爸一直觉得是楚谣她外婆和陈家人害了姑妈。”

秦安安把最后一块抓板固定好,秦凯打着哈欠比了个大拇指。

“对了,可别告诉爸妈我跟你讲这些有的没的。反正随便爷爷怎么宠楚谣,在爸妈和我跟大姐眼里,她也不可能越过你去。”

“我知道的。”秦安安心底一暖,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家人眼中的地位。

见秦凯又打了个哈欠,赶紧催道,“哥,熬通宵太伤身体里,你快回去补一觉吧。”

把人送走,秦安安靠着床边盘膝坐下,取出藏在锦囊里的木牌。

阴寒刺骨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木牌上绘刻的纹路看上去像是阵法,却比她曾经在御兽宗看到过的更加高深,根本辨别不出是何用途。但总归,带有阴邪之气的东西不会有什么好用途就对了。

秦安安不禁怀疑,秦家一连串的不幸遭遇,会不会和它有关?

手中阴冷的触感,让秦安安从与家人团聚的欣喜中清醒过来,心中多了丝紧迫感。

她拼着魂飞魄散,也要魂魄归体,为的可不仅仅是这几日的欢愉。

她要让家人都好好活着,绝不重蹈话本中的覆辙!

……

借着补觉的名义,秦安安足足将功法运转了两个大周天,收势起身时,已经十二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