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星际时代，随着科技发展，各项系统太过于智能也不是一件好事，想要偷个懒都会被警告，根本做不了一条咸鱼。

不过练声这种事情确实是每天都要进行的任务，保养自己的声带以及声音的控制练习都相当重要。将每天的发声训练做完，李青柠在自己的虚拟空间里思考片刻，最后还是选择打开了音大声乐系《古诗词唱法研究》。

熟悉的字词，熟悉的发音，熟悉的传承让李青柠看着虚幻的书页有些发呆。她记忆中的那些过去并没有如同曾经的幻想一样被磨灭，而是被人郑重地留存下来，完整得几乎没有一点遗漏。

注视着那些熟悉的方块字，最后李青柠点开格外厚实的“唐”页面，根据作者再翻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创作出来的《长恨歌》曲调。

那是自己曾经听过的歌，不知为何歌没有留下，但是词依旧在那里，诉说着一段传说与一段历史。手指拂过那行“玉楼宴罢醉和春”，黑色长发的少女轻声开口的那刻，虚拟空间中的她仿佛一瞬间换上了盛唐的衣饰，连带着眉眼都有花钿点缀。

精神力的作用哪怕到现在为止依旧是个谜——它无法用仪器检测，也无法用标准衡量，哪怕在这个时代也依旧是需要谨慎对待的能力。然而精神力觉醒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至少李青柠作为一个精神力觉醒和使用者，至今为止知道的同类数量也只是零。

当然，这些同类就算和自己贴着脸走过，估计她也不知道对方是精神力使用者就是了。

轻声唱完半首长诗，李青柠重新翻看手中的古诗词目录，总觉得时光这个东西很神奇。

时光可以带走很多，无情湮灭掉了很多东西，偏偏又好像留下了更多。她在来到星际时代时担心会不会吃的是什么固体的营养膏，看得是很无聊的爱情小说。但是等到真正接触到这个时候的文艺作品与日常食物，李青柠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狭隘了。

因为时间太久？因为曾经那些小说造成的下意识想法，还是……不自信？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轻笑着念完著名的诗句，李青柠深吸一口气，确认自己鬓边盛放的牡丹逐渐消散后才整理好自己的思路，走出练功房后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