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不让气氛那么冷，但是云星月这也算是真诚发问了，因为这个问题被问到的概率相当大，而她和原也都还没有统一答案。

“怎么说？”

原也问了一句。

云星月喝了一口奶茶，思考了一下，

“其实也不难想，毕竟咱们职业特性大家都知道，所以就说个聚少离多，慢慢疏远了，就是蛮正常的答案吧。”

“是吧？”

她问原也。

原也单手拿着奶茶，另一只手向后撑在椅子上，整个身子浸在灯光里，显得有些冷颓。

眼神也聚焦在一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都行。”

云星月见他赞同自己的提议，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原也点的东西太多，两人吃了很久，后面他们就不咸不淡地说了一些话，基本都是云星月说，他听。

...

云星月一早就被陈韵的电话轰炸起来，监督她起来晨跑两圈。

云星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戴了顶帽子，素着一张脸就出门了。

度假区的空气和场地很适合晨跑，云星月一路视野都很宽阔，跑到途中时，看到路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喂猫。

她取了耳机，停下来，走到他旁边，确认了那人是原也，才敢出声。

“你也这么早？”

原也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被他喂的橘猫像是争宠似的，看见他的视线转移到云星月身上，喵呜了好几声，原也又低下头去挠他下巴，安抚他。

“睡不着。”

云星月顺势蹲下，笑着说，

“应该是因为奶茶吧，我昨晚也是好久才睡着。”

她伸手想去摸那只小橘猫，刚靠近的时候，那只橘猫把头一扭，还冲她哈气。

惹得旁边的原也笑了一下。

“她不喜欢我。”

“难道她是母猫？”

原也摇头。

“公猫。”

“公猫，那不是应该更喜欢我才是吗？”

“我刚刚看了，已经有人帮他绝过育了。”

“怪不得。”

两人沉默一阵。

云星月看着他，蹲在那里，下巴搁在膝盖上，温柔地帮橘猫顺着毛。

云星月看着这一幕，忽然出了神，她忽然想起之前两人拍《遇夏》的时候，也有这样一幕戏，就是徐烬送岑夏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只流浪的小橘猫，后腿受了伤，是徐烬最先提出，一定要送他去医院，一定要治好他。

后来两人拿出身上的钱把橘猫治好后，橘猫像是想报恩，每天就在初遇的那个地方等他们放学回家，它走起来不太利索，但也会努力地走到他们的脚边，蹭蹭岑夏，再蹭蹭徐烬。

后来，徐烬去世，岑夏搬家，带走了这只猫，它像是接替了徐烬的位置，每天陪着她，等她下班，听她唠叨，一直到它离开的那天。

...

而此刻的原也，没有徐烬的校服，没有平日里光芒万丈的滤镜，他就是他自己，比起那个镜头里的原也，此时的他，多了几分烟火气。

“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原也点头。

“家里有三猫一狗，都是捡来的。”

云星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也想养宠物来着，可是我觉得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怕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