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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海遥摇摇头,“有几个备选,但具体选择哪一个我还在犹豫。而且什么时候放到他的梦里呢?我需要一个契机。”

“哦哦,我懂了,沈若邻这人一向没良心,你随便找个时机把这段记忆放进去,他要么根本不往心里去,要么反而更怨你,只会起到反作用。”说到这里,褚鹤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上次伯父伯母知道他们的事之后,沈若邻有什么表现吗?”

“回家吃过几次饭,我爸不给他开门,妈看他可怜,把他放进来了,但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去了大概两三次吧,后来也就不再去了。”

“这个人真是……”褚鹤撇撇嘴,还想再抱怨几句,余光瞥到了沈海遥手机屏幕上一闪而过的新闻,“哎!海遥海遥,你等的机会可能来了!”

六天后,到了青年运动会资格选拔的日子。

最近这几个月,沈若邻确实疏于训练。他经常无故逃掉训练,甚至还多次和教练发生争执。他心思不在训练上,态度不端正,训练也不积极。

平心而论,沈若邻成绩不错——但也仅仅是不错。这几年国内短跑发展得很不错,金字塔尖的顶级运动员甚至可以在国际上赛出成绩,沈若邻这种还在省队苦苦挣扎的苗子,基本已经是被半放弃的状态了。

但带他的教练跟他感情不错,不忍心看他的成绩停滞不前,始终都没有放弃他。

至于最近无心训练的原因,沈若邻自己清楚得很。

前几天他又一次和楚漠不欢而散。楚漠父母知道自家儿子和前任分手之后转头就跟前任的弟弟谈起了恋爱,认定他对沈海遥始乱终弃,甚至觉得他在乱搞。楚漠解释不清,也根本懒得解释——楚漠就是窝里横,只敢跟沈若邻发脾气。

后来楚漠在父母的强烈要求下,搬出了出租屋。

着急忙慌的,连行李都没收拾,就这么两手空空地搬出了他们同居短短几个月的地方,逃一样离开了他。

……仿佛他是什么传染病毒。

“若邻,这是你最后一次参加青年运动会的机会了。”教练突然出声,打断了沈若邻的思绪,“这次你要是还不能出线,还不能进到国家队,真的很危险了。”

赛前本不该和参赛选手说这样严肃的话,可教练看着沈若邻衣服心不在焉的样子痛心不已,“按照你以往的成绩,这次出线大概没有问题。这次好好跑,结束之后咱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