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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褚鹤忙活着治病救人,屋外则是另一番景象。

一行人站在外面实在太不像话,干脆去了府中偏殿休息。

沈海遥暗中观察着,皇后和毓玚分坐在皇帝两侧,而毓琛则坐在毓玚旁边。皇上的身后站着聂海,他那个倒霉儿子今天并不在这里。

这两次见到毓琛,这人都毫无存在感,再加上他对阿瑾亲密的态度,看来吏部尚书已经倒台,毓琛也已经与侧妃和离了。

沈海遥的位置在毓琛旁边,对毓琛时不时递来情意绵绵的眼神简直如鲠在喉。

毓琛想做太子,想要皇位,他视八皇子和十六皇子为眼中钉,这很正常,沈海遥可以理解。那两人是阿瑾的好友,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毓琛不可能不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利益伤害爱人的好友,这尚且可以说是个人选择不同,但,如若毓琛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皇位,那他当初就不该去招惹阿瑾。

那些事情发生之后,他但凡对阿瑾有一点点愧疚,也不该把他继续囚禁在身边日夜糟蹋玩弄。

沈海遥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侧耳听着偏殿里的人闲聊。

期间太医来过几次,都是在向皇帝汇报八皇子的情况,据太医说,那位小先生当真有点本事,或许真的可以救下八皇子。

皇帝大喜,问道:“尹卿,这位小先生是何方人士?朕怎么不记得你府中还有这样的能人?”

尹侯爷被点了名却回答不出,只能用眼神示意自己儿子来回答。

沈海遥谎话张嘴就来:“我前些日子去了趟江南,在那儿有点水土不服,吃了大苦,刚好碰到这位小先生。询问之下才知,他居无定所,靠着行医走天下,就邀请他来府上小住一段时日。”

这话刚说完,他听到褚鹤略带疑惑地“哎”了一声。

“怎么了?”沈海遥突然紧张,“别是八皇子出什么岔子了吧?”

“没有没有,没事,别紧张。”褚鹤安抚道。

虽然海遥不记得从前发生了什么,但总有些习惯还留着。比如说古代这些复杂的衣衫,他看过一次就能自己整理好;比如多年没写过毛笔字,身体也还记着如何下笔;再比如,这随口编出来糊弄皇帝的谎话,竟然真的和温师兄先前的经历有六七分相似。

褚鹤低头笑笑,不知怎的,这个小小的插曲让他的内心豁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