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

“患者被推进手术室了,你们直接左拐上三楼就能看到。”

一听说在做手术,老婶子脸又白了,手脚哆嗦着都快不听使唤了,还是敖丙连搀带托地把人带进电梯上了三楼的。

一出电梯果然就看到了走廊里正抱着头蹲着的牛老汉,正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门紧紧关着,顶上的显示屏上“正在手术中”几个红色字体不停地滚动着。

“老伴儿,怎么样了?你看到大雷了吗,医生怎么说?”老渔妇看到自家老汉,就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上去。

牛老汉看了一眼妻子,张着嘴想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沧桑的脸上涕泪横流,眼眶涨得通红,里面满是痛苦惊惶。

那个叫海生的中年男站在一旁只能帮着解释道:

“脾脏破裂出血,送医路上出现了休克,医生说非常危险,现在已经在进行手术了,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是婶子你别担心,孩子送医及时,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老渔妇嘴唇动了动,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我家大雷平时就听话老实,怎么会遇到这种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混混勒索,要收保护费,大雷不肯,就被报复了,这事儿学校也很重视,已经报警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了。”

老渔妇气得边哭边骂,语气哽咽着情绪十分激动:

“这些挨千刀的杂种,自己不学好为什么要来祸害我孙子,我家儿子媳妇去得走,如今家里面就只剩下这一根独苗苗了,大雷乖巧听话被欺负了也不说,这些丧良心的就是看我家孩子好欺负是不是?这些人就应该送进木仓毙……”

敖丙听得也有些心酸,他这才知道这对老渔民夫妻居然是独自抚养孙子,孩子的父母早就已经过世了。

原身就是渔民的儿子,从小到大的经历让敖丙最能明白渔民的辛苦,更别说这对老夫妇还养着个孩子,其中艰难可想而知,敖丙很难不对这样的人生出恻隐之心。

敖丙正在思考着他这边能帮这对夫妻做点什么,结果这时候手术室的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护士:

“你们谁是牛展雷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