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进步很大。”盛望舒说:“报考巴黎美院要交20幅原创作品,有把握吗?”
盛栖池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在努力。”
盛望舒鼓励她:“加油,姐姐相信你。”
盛望舒比盛栖池大7岁,盛栖池没搬去霖城前和她关系很亲近。
“姐姐,你真的觉得我画的好吗?”她盯着画板,没忍住咕哝道:“一个小时候特别有天赋的人说我画得也就那样,连比都不屑跟我比。”
盛望舒很护短:“你要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说了不算,说不定他是不敢和你比。”
也对。盛栖池很容易被说服,挺起胸,赞同地点点头。
说不定倪不逾就是不敢!
盛望舒斜靠着桌子,语气平和:“很多人小时候天赋逼人,长大后不过了了,能保持灵气的只是少数,更多的却是泯然于众人,就像龟兔赛跑,能坚持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更何况你是兔子,不是乌龟,自信点。”
泯然……众人吗?
盛栖池想起倪不逾说起自己不会画画时的表情,一时间有点迷惑。
又联想到他听到易安先生时的反应,和他逃课、住校、周末不回家的事实,大脑开始信马由缰地发散思维。
难道他真的成了当代方仲永?因为泯然于众人而被父亲嫌弃,所以放弃了美术,疏远了家庭,开始自甘堕落?
这样一想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不知怎的,她心里闷闷的,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更不愿意倪不逾是以这种可能输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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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吹干头发走出浴室,盛栖池随手关掉台灯,视线落在手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