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普老爷子也点了点头,在他孙子的搀扶下坐到了沙发上:“你们都坐啊……”他的眼睛飘向施正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转而去看戒吃。

大概戒吃很得他的眼缘,老人也脾气很好地对戒吃招了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跟前儿来,问:“小师傅,你今年多大了……法号是什么啊?”说着,他牵起了戒吃的袖子仔细摩挲……然而,手却忽然开始抖,眼泪也毫无预警地流了下来。

戒吃眨了眨眼,把袖口那西觉寺达摩堂的法印抻开,铺陈到老人面前:“你认识这个?”

老人颤抖的双手捧起了戒吃的小胳膊,眼睛里的眼泪还没来得及擦,可是光芒却已经迸射除了希望:“是……是达摩堂的……达摩堂的啊……”

“达摩堂首座。”戒吃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你还俗了。”

老人点了点头:“当年……当年,我们几个没满十二岁的都被送到山下的好人家家里养着,说是给人家当儿子吧……但各家的老爹老妈都是好人,不舍得让我们改了法号,就把定字改成了丁字,让我们做了兄弟……兄弟啊,做了有一辈子啦……”

他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沉默了。

他们已经猜到了这几个老人原来都是和尚,却没猜到,他们是被寺庙里的僧人送出寺院的,而且……是因为他们年纪小。

“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儿吗?”戒吃并不知道节目该怎么做,他们到底什么任务,他只想要知道西觉寺怎么一夕之间就没了……可是谁知道,他想知道的,也是节目正好需要的。

弹幕飞过一层厚厚的【心机】。

但是戒吃并不知道。节目组也有在一旁给出字幕,当然也解释了小和尚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而他们的解释对于电脑前坐着的人来说简直画蛇添足,大家更是同情另一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