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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拿瓢往面碗中倒水,也不知她是怎么控制的,几乎比她脑袋还大的一个瓢,在她手里却是乖巧得很。

细长的水流儿均匀地注入碗中,摔成几颗水珠,滚入白面中,在筷子的轻巧拨弄下,聚成一粒粒黄豆大小的面疙瘩。

此时锅里的水已经烧开,带动锅里的白菜丝也跟着上下翻飞舞动。

白面疙瘩被拨下锅,很快便在水中如珍珠般浮沉翻滚。

面疙瘩个头不大,所以熟得很快,锅里渐渐散发出混合着白菜香甜的面香。

夏月初往锅里飞了个蛋花,再点上两滴香油,这股香气陡然浓烈热情起来。

薛壮原本并不算饿,但此时闻着香味,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口水。

他飞快地将口水吞下去,但很快竟又蓄了满口。

这边疙瘩汤刚刚出锅,外面就传来有人用力拍打门板的声音。

“大半夜的,这是怎么了?”夏月初心知肚明,但还是佯作不知地去开门。

最前头敲门的是披着棉衣的盛氏,薛勇架着薛力跟在后头。

房门打开后,薛勇抽抽鼻子,探头想往里瞅,嘴里嘟囔着:“大半夜的弄啥呢这么香,闻得我肚子都饿了。”

薛力脸都疼得变了形,弓着腰,一条胳膊搭在薛勇肩上,另一条胳膊还伸过来想抓夏月初的脖子。

夏月初赶紧后退一步,又问:“娘,大半夜的这是咋了?”

“你个小娼妇,你还有脸问!”薛力闻言简直气不打一出来,指着夏月初的鼻子,满口不干不净地骂道,“我刚才不过出去上个茅厕,你就过来又摸又蹭地勾引我,最后气我把你推开,就朝着我命根子狠狠踢了一脚……”

盛氏看着儿子满头大汗,心疼得简直像被人插了几刀子,根本不听夏月初的解释,上来就要薅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