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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初点点头问:“那是杀那只芦花鸡还是大白鸡?”

盛氏登时被噎住了,家里就指着这两只鸡下蛋呢,她哪里舍得杀。

“你那边不是还该有一只白条鸡的?”盛氏咬着牙问。

夏月初毫不犹豫地说:“那是我娘拿来给大壮补身子的。”

盛氏责骂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突然听到冯永元在外头跟自家老头子的说话声,怕被女婿听到,只得咬着牙道:“抓一只小公鸡炖了,其他你自己看着办吧,要做什么跟你爹说,让他去买!”

“娘,我知道了!”夏月初脆生生地应着出屋去了。

盛氏靠回被垛上,抬手虚指着门外对薛萍说;“你瞧瞧,这是还没分家呢,以后若是分了家,还能指望得上她什么!”

以薛家的经济状况能杀鸡割肉,已经快要赶上过年的规格了,这也就是盛氏看在冯永元的面子上才这样大方一次,她还盼着姑爷能够中了秀才再中举人,这样让她也出一把举人老爷的丈母娘的风头。

薛良平割回来一条肉,不知从谁家买了二十来条半拃长的小鲫瓜子。

不大一条肉被夏月初切切配配搭了四道菜,鲫瓜子裹上一层面糊炸到金黄酥脆。

从家里抓了一只去年的小公鸡宰了,再加上土豆、白菜、土豆、干豆腐什么的,照着黄焖鸡的做法,满当当炖出大半锅来。

鸡肉还没炖好,香味就已经顺着锅盖缝儿飘出来了,馋得大妮儿和二妮儿都围在灶台边,不住地吸着蓄了满嘴的口水。

堂屋后头就是灶间,屋里自然也闻到了味道。

冯永元为了赶路早晨吃得早,如今已经消化得不剩什么了,被这香味儿勾得肚子里馋虫都跑出来了。

但是他素来清高惯了,即便肚子里都大闹天宫了,却还是忍着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自己偷偷地咽口水。

但薛力和薛勇哥俩就没那么有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