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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秋天划破皮儿,强过春天犁几犁。所以秋天的时候好生深耕上几遍,来年的庄稼指定差不了!”

薛良平抽着烟,眯起眼睛继续道:“今年开化晚,天儿也一直暖不起来,看气候怕是比去年要晚上十几日,那些个秋天没好生犁地,又没刨茬子的人家,这几日怕是要忙死了。”

说话间夏月初已经做好了早饭,招呼秦铮进屋吃饭,回身把药吊子挂在炉火上。

她借着还没熄的火烙了几张饼,晾凉用棉布分别包好,进屋递给秦铮。

“嫂子,这是啥啊?”秦铮呼噜呼噜喝着热粥,就着干巴巴的苞谷饼子和小菜也吃得挺欢实,接过棉布包,摸着软乎乎热腾腾的。

“烙了几张饼,你下地之前记着去给封七送饭,晌午村里人多眼杂,就别去了,让他省着点儿吃,晚上天黑了之后再送一顿。”夏月初又拿罐子装了粥和小菜,一并放在桌上,“剩下的饼子你自个儿揣着,下地干活饿了的时候填肚子。”

“哎!”秦铮笑着应了一声:“还是嫂子知道心疼我。”

薛壮虽然醒了,但是躺在炕上还没起身,听着秦铮跟夏月初越发自然的互动,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秦铮却丝毫不知,热乎乎地吃完早饭,揣着饼子拎上罐子便从后门溜了。

他一路躲着村里早起的人,从村子外围绕了大半圈才来到茅草屋。

谁知道进门一看,炕上居然空无一人,连昨晚拿过来的旧被子都没了踪影。

“走了倒也干净,省得小爷还得来送饭送药!”

秦铮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对封七这种不告而别的做法颇为不满。

至于封七的伤口会不会再裂开出血,他自己都不在乎谁要管。

秦铮转身要走,忽地听到梁上似有响动,下意识地一个转身,快速连退几步,背靠一侧柱脚,袖中的匕首也已经滑入手中。

封七脸色苍白地跳下来,落下时身子一歪,气喘吁吁地摔在炕上,扑起一蓬灰尘,呛得自己直咳嗽。

秦铮心里对他的警醒颇为赞许,面上却满是嫌弃,等到灰尘重新落地才道:“嗬,封少侠真是好身手,敢问这是哪门哪派的高招?简直是杀人于无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