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页

打那儿起,村里人才渐渐淡忘了两个名字上的讽刺意味,开始了新的话题。

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娘子,生得标致俏丽,放着大好的前程不去奔,却从外乡来到这个深山老林,嫁给个连吃饭都要人喂的傻子。

吕家若是个高门大户,抑或是家财万贯,那也说得过去,可偏偏又都挨不上边儿。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猫腻儿,很是勾着村里好事之人的心。

如今花氏嫁过来已经有八年之久,肚皮丝毫不见动静,却偏生添上了几分妇人的韵致。

不似山里女人粗手笨脚的模样,她走起路来腰肢似柳条摆,笑起来眼波像灵泉水,连说话咬字都还带着吴侬软语的娇俏。

更不要说她举手投足间,领侧袖口处偶尔露出小片如玉如脂的皮肤,那真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叫人忍不住往深了想,她定然浑身上下都是白皙喧软的,随便揉搓几下都能掐出一汪水儿来。

偏生她还见人三分笑,无论是去井边打水还是去江边洗衣,一路都会收获男人们或直接或压抑的炙热目光。

这也使得许多女人把她当做眼中钉,恨不能冲上去扯烂她的脸,再狠狠咬下几块皮肉才算解气。

这样一个宝贝放在家里,被个傻子霸占着,村里不知有多少男人在心里暗骂糟蹋。

一大清早,吕老汉看着桌上笸箩一个里格外惹眼的白面馍馍,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儿媳妇。

他突然就有点儿躺不住了,翻身起来,披着衣裳来到东厢房的后窗根下。

正准备抬手敲窗,屋内却传来了两个人的喘息声。

一个熟悉,一个陌生。

在晨光中暧昧地交缠在一起,扯不开、分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