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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胳膊搭上薛壮的胸膛,中衣的袖子滑落半截,纤细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似乎是觉得冷了,她的手自动地开始寻找热源,最后灵巧地钻进薛壮的衣襟里,满意地蹭蹭又继续睡着。

薛壮被她蹭得火都要起来了,浑身僵得像块木头。

瘦得没多少肉的一只手,竟像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心口上,他此时却连挪开的勇气都没有。

夏月初滚热的脸蛋儿贴在他肩膀边,湿热的呼吸喷上他的颈窝,激起皮肤一阵战栗。

在很早之前薛壮就已经注意到,夏月初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

不是皂角或胭脂水粉的味道,也不是那些香囊香丸的味道。

那种味道薛壮从来都没有闻到过,很淡,十分难以察觉,却总在不经意间拂过鼻尖。

若非要用语言形容,更像是早晨的一碗小米粥,亦或是油灯下的一碗疙瘩汤,自在和舒坦中透着暖意。

如今这味道中混杂进一股酒香,随着夏月初平缓悠长的呼吸,丝丝缕缕地钻进薛壮的鼻中,刺激着他本就已经有些绷紧的神经。

薛壮仿佛感觉自己正置身火海,热浪一股股地袭来。

像有人在干枯的灌木从中放了一把火,瞬间便引燃了整座山林。

喝进去的酒水都被生生逼出来,化作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但酒劲儿却是在体内越燃越旺,灼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烧起来,无处排解,最后只得化作一团热流直冲小腹。

薛壮悲催地发现,他已经无法再自欺欺人。

泥鳅吃多了这种借口,也并不是次次都能抓来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