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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额头上也敷着药和白布,从边缘处隐约能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

夏月初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

夏洪庆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吴氏哭红的双眼,全都是因为这道伤痕。

按照大齐律例,但凡面上有胎记,伤疤亦或口斜眼歪,五官不端的人,均不可入仕为官。

马鞭抽过的地方全都皮开肉绽,即便伤口愈合也少不得会留下明显的疤痕。

所以,这一道伤痕,直接残酷地斩断夏瑞轩的科举仕途之路。

夏洪庆原本将希望都寄托在小儿子身上,没想到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这件事,他还真没办法违心地说儿子做的不对。

若不是后果这样惨烈,他甚至有点为儿子这般重情重义而骄傲。

但是想着儿子额头的伤痕,还有身上深浅交错的鞭痕……

夏洪庆抱着头蹲在门口,深深地叹了口气。

别说什么前途了,以后怕是连娶媳妇都要犯难。

薛壮被夏月初哭得心疼,少不得在打了人的孙旭头上记了一笔。

“鞭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没伤到筋骨,好生调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以后咱们多照顾瑞轩……”

夏瑞轩被哭声和说话声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哭红了双眼的夏月初。

“姐,你出来了?”夏瑞轩又惊又喜,挣扎着就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