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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扬菜虽然在口味上是注重突出本味原味,但无论是刀工还是烹饪手法,可都不是简简单单学几手就能掌握其精髓的。

邓建丰自然看出了闫文远的想法,但是他只笑着饮茶,并不急着为夏月初辩驳。

想闫文远这样的人多了去了,甚至大部分人都还没有闫文远这样的涵养,早就直接开口质疑了。

不过,所有这些心存疑虑或是干脆瞧不起人的,最后都被夏月初的菜打了脸,所以自己现在根本用不着多说什么,等会儿一上菜,自见分晓。

这会儿不是饭口,店里的客人不多,少数的几桌也都是早就上齐了菜,正在对坐饮酒或是小声交谈着什么。

所以后厨这会儿大家都闲下来了,曹雁辉和陶波还有杨兴说了会儿闲话,正准备各回各屋地休息一会儿,见夏月初进屋开始挑选食材。

陶波顿时也不困也不累了,一个箭步冲上去,帮夏月初抱着她刚选出来的菜,殷勤地说:“夏娘子,这是要做什么?我留下来给你打下手啊!”

“捞一条三斤多的鱼上来,再挑块豆腐。”夏月初说罢,又指挥其他人说,“去选两块上好的五花肉,肥三瘦七,细细切成臊子,不可乱剁成肉糜。再把缸里养着的虾,挑大小均匀的给我剥一盘出来。”

后厨的人顿时就被她指使得忙碌起来。

陶波托着一块白嫩嫩的豆腐过来,嬉皮笑脸地问:“夏娘子,你是要做一品豆腐么?那道菜我最近练得不错了,不如让我试试?”

“你天天做还没做腻?”夏月初接过豆腐,切掉四周的老皮,用干净的流水冲洗一番,端正地放在案板上,“今天做文思豆腐羹!”

一听这个名字,大家全都不约而同地停住了手中的活计,都伸长了脖子朝案板这边看过来。

当初夏月初选改刀的时候,就让来应聘的人都去把豆腐切丝,当时只有李维栋瞎猫撞上死耗子地切出来几根,最后成功被留下来了。

事后大家熟悉了之后,才知道这并不是夏月初刁难大家,而是当真有这么一道菜,需要把吹弹可破的豆腐切成细丝。

但是听说归听说,谁都没见过这道菜,所以也完全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模样。

今天听说夏月初要亲自做这道菜,大家顿时就都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