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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储菜的地方搭了架子,将白菜、土豆、萝卜、土豆、红薯等冬菜都一层层地摆好。

至于其他鸡鸭鱼之类的,放在院子里就冻得结结实实的,存到开春都绝对不成问题,更不要说初味轩这么大的消耗量,根本也存不了那么久。

冬储这些事儿忙完之后,夏月初突然想起自己之前酿的五味子酒,想来已经有两个月了,便叫薛壮去地窖搬一坛子上来。

薛壮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在军中摸爬滚打,很早就学会了喝酒。

无论是军中兵士们喝的便宜水酒,还是在各种宴席上喝的名酒,他都喝过,也并不是非好酒不可,东北这边的烧刀子他也喝着挺好。

但是用那种红彤彤的果子酿酒,他还是头一回见,不免也有几分好奇。

他去地窖搬起一坛子酒,抱在怀里晃了晃,听到坛子里头液体撞击坛壁的清脆声响,听起来居然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不过打开酒坛子之前,薛壮还是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将准备直接开封的夏月初扒拉到自己身后道;“我来开,你站远点儿。”

这东西毕竟已经封了两个月了,若是不成酒的话,怕是早就沤烂发酵了,夏月初身子骨弱,多闻上两口再晕了可怎么整。

夏月初见他自己伸长胳膊,努力离远点儿的开坛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脚把人踹开道:“一边去,我自己来!”

她一把扯开坛口的红绸,敲碎上面的封泥,最后将压在最下层的油纸揭开。

一股酸甜沁人的酒气从坛口悠悠地飘出来。

夏月初抱起坛子晃了几下,听着里头的声响,闻着飘出来的味道,笑着说:“品质不错。”

这里头用的都是纯野生五味子,还不能用那种硬邦邦就采下来的晒干用的那种,必须用完全熟透了的五味子。

熟透了的果子已经烂软,薄薄的一层半透明的皮儿,裹着满满一兜的红色果肉,颤颤巍巍,择洗的时候都要格外小心,否则指尖稍微一用力,早就不堪重负的外皮就会立刻崩裂,沾染满手极酸的粘稠汁水。

洗净晾干的五味子,加入冰糖和纯粮食酿的高度酒,在酒坛中慢慢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