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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真是不信任,那也不会把令牌交给自己。

他这样疑神疑鬼地想了一个月,也不见闫文远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拿着另一半令牌的人更是没有出现,他便也渐渐歇了这份胡思乱想的心。

不过他还是在闫文远身边安插了一个衙役,让他盯着闫文远的一举一动。

但是大半年时间过去了,闫文远各方面的表现都叫人无从指摘,甚至可以说是个很让人省心和舒服的下属,除了有点贪图口舌之欲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缺点。

直到后来闫文远张罗厨艺比试的时候,张吉松接到下属的汇报,说他对夏月初十分照顾。

张吉松当时还命人详细调查了夏月初的身世背景,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直到后来发现闫文远对夏月初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情愫,张吉松甚至还觉得稍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身在官场,一个毫无缺点的得力下属,有些时候要比庸才蠢材要危险得多。

虽然张吉松对闫文远喜欢上有夫之妇这件事颇为不齿,但若是放在官场当中来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让人接受不了的大事。

更何况闫文远只是也并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所以张吉松知道这件事之后,反倒对他放心了许多。

但是如今当薛壮拿着令牌找上门来的时候,张吉松自然不会还傻得以为闫文远接近夏月初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

不过薛壮显然没有将令牌的事透露给闫文远,所以看来闫文远并没有跟薛壮摊牌,而从薛壮的角度来看,闫文远也远没有让他信任到那种程度。

在去书房的路上,这些乱入麻的思绪在张吉松的心头飞快地略过,当两个人在书房对面而坐之后,张吉松的全部注意力就都放在了薛壮身上,忍不住猜测他今日拿着令牌前来,究竟是有什么用意。

薛壮此时已经下定决心,所以在跟张吉松确认过书房的隐私性,也不会有其他人偷听到之后,他便毫不遮掩地将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

张吉松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手一松茶碗顺着衣襟滚落,洒了一身的茶水,让他不得不尴尬地去换了身衣裳。

在换衣裳的时候,他脑子都是刚才薛壮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