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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匪患严重,朝廷派去的两万大军,竟然被山贼土匪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主将带着亲信近卫先行逃跑,剩下的将士更加城了一盘散沙,一路被流寇追着打,简直堪称大齐开国以来最丢人的一场战役。

消息传回京中之后,每日的早朝就成了菜市场,大家吵得不亦乐乎,却没有一个敢挺身而出、为君分忧的人。

皇上一来是年轻压不住事儿,二来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手里无人可用,能有什么办法?

他盯着墙上的地图,看着冀州一带的地形地貌,心下忍不住想,实在不行朕去御驾亲征,说不定也比那些个只会打嘴仗的文官们强。

正想着呢,内侍来报:“启禀皇上,陈瑜白陈大人求见。”

“快请陈先生进来。”

陈瑜白当年曾是皇上的老师,如今虽然地位已经不同,但皇上为表尊重和倚重,依旧称其为先生。

早朝才刚刚散了不就,估摸着时间,陈瑜白到家怕是都没待上半个时辰便又入宫来了,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只见陈瑜白一脸喜色地快步走进来,行礼之后,不等皇上开口询问便迫不及待地说:“皇上,薛家遗孀和幼子已经找到,都尚在人世,薛承如今已经启程去接母子二人,他临行前动用了令牌,虽然没有明说,但应该已经是有继续报效朝廷之心了。”

“此话当真。”皇上闻言大喜过望,“陈先生可莫要唬朕。”

陈瑜白闻言失笑道:“皇上,您乃一国之君,普天之下谁敢唬您?”

皇上闻言却黯然神伤道:“朕算什么一国之君,除了陈先生处处维护之外,其他人又何曾真把朕当过一国之君?”

陈瑜白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的帝王,他母族不兴,也不得先帝宠爱,自幼便没有得到过有关帝王之术的正规教育。

当年因为庆王与瑞王夺嫡之争激烈,他更是尚未成年就被发往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