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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人就一溜烟儿地跑下楼去了。

他回到府衙直接求见同知姜伟辰,三言两语说明经过。

姜伟辰身为同知,每年三节两寿都没少收东宝楼的孝敬,跟吴茂才的关系一直比较亲近,听了柳同的话,立刻一拍桌子道:“大胆刁民,敢到济南府的地盘上闹事,走,本官带人去会会他。”

柳同跟在姜伟辰后边一起回到酒楼,找伙计一问,好家伙,那几个刁民竟然当真还在楼上雅间等着,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简直是太猖狂了。

姜伟辰这回带了十几个人来,腰间都挂着佩刀,几个人跟着进屋,剩下的守在门外,雅间内外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

“刁民何在?”姜伟辰下巴抬起,眼皮下压,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在雅间内扫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廖老爷子身上。

“来者何人?”廖老爷子面对此场景也毫无惧色,手里不知摆弄着一个什么物件儿,漫不经心地问。

柳同立刻跳出来道:“这是我们济南府同知姜伟辰姜大人,刁民还不速速上前跪拜认罪。”

“总算来了个说话能算点儿数的。”廖老爷子说罢,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护卫,一抬下巴示意道,“给他看看!”

姜伟辰被他这样轻慢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根本不肯伸手去接,反倒是一拍桌子准备发怒。

但是就在此时,他眼角的余光扫过护卫手里的令牌,那熟悉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心里一凛,硬生生把到了嘴边的斥责吞了回去。

姜伟辰深吸一口气,接过护卫手里的令牌细看,当时就差点儿跪了。

身为济南府同知,这令牌他是见过的一次的。

按照朝廷的惯例,钦差大臣出巡之前,皇上会赐一块令牌。

虽然这块令牌还到不了“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的威力,但是却也足以调动地方官员乃至于小范围地调动附近驻军。

姜伟辰狐疑地打量着廖老爷子,心道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最近也没接到有钦差大臣出京的消息,更何况朝廷中也没有年纪这么大的官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