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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壮的心里却是忍不住一荡,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举办过婚礼,自然更没有喝交杯酒的机会,看着她一脸憨态地醉倒在自己怀里,还勾着自己的胳膊,心里就像是有只小奶猫在抓挠一样。

“……第三,我们一定要一直这样好好地走下去……”她想就着此时的姿势跟薛壮喝个交杯酒,结果没想到自己手抖得厉害,酒没喝到嘴里,大半都洒在两个人的衣服上了。

“好,一直这样走下去……”薛壮一手端着自己的酒盅,一手扶着夏月初的,总算是勉强维持着交杯酒的姿势喝下了这第三杯酒。

薛壮心满意足地放下酒盅,一边哄着夏月初,一边将已经迷迷糊糊的她揽入怀里。

“月初这孩子也真是,明知道自个儿人酒量不好,还一上来就猛喝,这回可好了,连口菜都没吃就醉成这样了。”

吴氏说着想要起身帮忙,被夏洪庆在桌子底下扯了一把,一下子没能站起来。

薛壮面露歉意地看向桌上其他人道:“爹娘,哥嫂,月初酒量不好,我先把她送回屋去歇着。”

看着薛壮动作小心温柔地将夏月初抱出屋去,吴氏忍不住抹了抹湿润的眼角,感慨道:“得亏月初的命好,大壮又是个靠得住的,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要跟着她操多少心啊!”

“行了,你就别跟着裹乱了,哭什么哭,惹得孩子出门前心里都不舒服。”

夏洪庆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赶紧低头喝了口酒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心道夏月初说不定就是不想面对这样的场面,所以才刚开席就先把自个儿灌醉了了事。

托这两杯半酒的福,夏月初一夜沉酣,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被薛壮从被窝里挖出来。

虽然昨晚薛壮勉强喂她喝了一碗醒酒汤,但她此时起来还是觉得头有些胀痛,尤其是空了太久的胃十分难受。

被薛壮圈在怀里喂下大半碗温热的小米粥,夏月初才觉得舒服了点儿。

用过早饭之后,两个人告别了父母哥嫂离开永榆县。

马车内,夏月初靠在薛壮身上,有些头疼地说:“回到府城怕是还要来这么一场,真想跟你偷偷溜走算了,我最受不了分别了。”

前世除了师父,她基本上算是孑然一身,连个亲戚都没有,所以也没有太多这方面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