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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烫伤了手腕而已,学做菜谁没切过手挨过烫啊?就像你当兵训练那会儿一样,不都得摔得青青紫紫,谁还能没挂点儿彩啊!”

“那怎么一样!”薛壮皱眉道。

夏月初闻言眼睛一瞪,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之类的话,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会儿是孤家寡人一个,受了伤也没人心疼,跟现在如何能一概而论。”薛壮在夏月初裹着绷带的手上轻抚了一下,“伤无论大小,只要伤在你身上,都疼在我心里。”

夏月初听了这话,刚才还瞪着的眼睛瞬间就弯下来了,整个人都柔和下来,抬手给他盛了一碗汤道:“你今个儿晌午喝了不少酒,胃里肯定不舒服,先喝点儿热汤,能舒服些。”

薛壮接过碗尝了一口,牛骨汤的味道浓郁却半点儿都不油不腻,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炖好的,想必是料定他晌午得喝酒,所以早早便准备上了。

桌上的几道小菜也都是清淡养胃的,可见夏月初的用心。

薛壮一边喝汤一边笑眯眯地抬眼去瞄夏月初。

夏月初本来正好好地吃饭,被他一眼、一眼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道:“你好好喝你的汤,看我干嘛!”

“看你心疼我!”薛壮三两口喝完碗里的汤,嬉皮笑脸地说。

夏月初嘴上轻呸了一声,眼中和唇角的笑意却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两个人和气融融地吃过晚饭,薛壮坚持叫人进来收拾了碗筷,忍不住再次提起来道:“我之前就说,该找两个人在家伺候你,做菜别人替不了你,这些活儿谁做还不是一样。”

夏月初却还是觉得别扭,倒不是说她担心弄两个小丫鬟进来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她也对薛壮的定力有信心。

但是身为一个现代人,她对个人空间和个人隐私还是十分看重的,做不到像古代人那样,完全把丫鬟当做是屋里的摆设一般毫不避讳在意。

前世的时候,她即使工作再忙再累,也从来都没打算要请个保姆到家里来分担家务。

师父曾经说过,她这就是一种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固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介入和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