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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江景辰也不是外人,直接把人请到正房说话。

江景辰昨晚实在喝得太多,加上心里头搁着事儿,直到晚上都还没缓过来,穿着一身黑衣黑裤,披了个墨绿色的大氅。

风帽周围的一圈染成墨绿色的狐狸毛围着,趁得他的脸更显惨白。

魏国涛披着衣裳趿拉着鞋就出来了,看见江景辰这样吓了一跳,忙问:“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没。”江景辰进屋之后还是哆哆嗦嗦的,连大氅都不肯脱下来,“您派人去把薛小将军也请过来,咱们一起说说吧。”

薛壮这边也都已经歇下了,但也知道半夜找人,肯定是大事儿,不敢耽搁,赶紧穿好衣裳,避人耳目地去了魏府。

等薛壮的期间,江景辰连着喝了好几杯热茶,这才算是稍微缓过来点儿,脸上看上也有点儿血色了。

江景辰双手捧着手炉,把昨晚在韩振江家的发现一五一十跟二人说了。

薛壮跟魏国涛听完,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以两个人的年纪,这桩陈年旧案自然都没有赶上。

但是薛壮略一思索道:“这个事儿时间似乎有些对不上吧?韩家发迹的时间很早了,周家也是一百多年近两百年了,但是赵熹太子这件事儿,成安三十七年至今还不到一百年。”

“虽然传言中是说周家一百多年前就金盆洗手了,但是谁又敢保证他私下里没有再重操旧业?不然就指望周家那些个田租,周逸秋能过得那样滋润?”江景辰反驳道,他最近跟周逸秋走得近,对他的奢侈生活很是了解。

魏国涛皱眉分析道:“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周佳肯定有水底下见不得人的生意,之前以为就是贫民窟那边的事儿,但如果那边的东西是给庆王做的,那就不是什么赚钱的营生,他肯定还有别人不知道的道道。”

薛壮忽然道:“之前陈瑜白大人说过,冀州匪患严重,甚至装备精良,能够与朝廷派去镇压的军队相抗衡,你们说,会不会跟周家有所瓜葛?”

“你是说……”魏国涛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冀州的匪患可不是小股势力,都已经成了气候,周家有那么大的本事?”

“若是没点儿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周逸秋靠什么投奔庆王?韩家好歹还是把握着矿山,算是有所凭恃,周逸秋凭的是什么?难不成就靠他在贫民窟弄的那么个兵器作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