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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这才停下来,但是两只手因为长时间握着锄把,都已经僵硬得松不开了,半晌才勉强丢开了鹤嘴锄。

壮汉此时也起身,带着众人开始往外走,路过秦铮身边的时候说:“算你小子有种!不着急,咱们来日方长。”

晚饭比午饭还要简陋,许是因为接下来不用干活该回去睡觉了,所以一人就给了一碗粥,一小撮咸菜,连块干粮都没有,只是粥比晌午的稍微稠了一点儿。

包兴三两口就把粥喝干净了,但是肚子非但没觉得饱,反倒更加饿了。

秦铮碗里的粥也很快就见了底儿,他也不怕人笑话,捧着碗把碗底儿都给舔得干干净净。

郝山端着碗喝了两口便不喝了,过来把自己碗里剩下的粥分给三个人道:“今天多亏了你们,不然我怕是一天都撑不过去就要被打死了,你们累了一下午,多吃点吧,反正我也没干什么活,不饿。”

包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到吃的眼睛都发直,端起来三两口就给喝了。

“瞎说,谁能不饿啊!”秦铮把自己的碗塞给郝山,“赶紧吃吧,俺等会儿看看能不能找点草药给你敷上,赶紧好起来才是正经。”

郝山捧着碗,眼泪都快下来了,哽咽地说:“秦二,你这个兄弟我郝山认了,以后你就是我亲弟弟!”

秦铮晚上接着去解手的机会,在草丛里踅摸了一会儿。

这是当年在军中学过的保命本事,出门在外行军打仗,哪里有那么多伤药能及时供给,大部分还不是靠自己在荒郊野外踅摸。

只可惜这便是矿山,草木被清理掉了许多,所以最后只找到一味有化瘀功能的草药。

但是聊胜于无,他找了块石头把草药捣烂之后,敷在郝山的手腕上,然后从里衣裳撕下一条布,把他的手腕缠起来。

“晚上你就睡最左边吧,免得我们睡觉不老实……”

秦铮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成哥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你特么算老几啊,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安排位子。”

“成哥,俺错了,我就是寻思让他的手快点好,别拖咱们队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