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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是因为乌老二的正头娘子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眼瞅着就要不行了。

春柳憋着劲儿想要等他的正房没了自个儿就可以一步登天做填房了。

但是谁知道,乌家二奶奶虽然病病殃殃的,却还没到魂归西天的时候,硬是撑着又过了一年,把她不上不下地吊在这儿了。

如今被乌大江一语道破,春柳又是羞臊又是害怕,也不敢再一旁帮腔了,急急地扑到乌大江脚下,不住地磕头求饶。

乌老太太一时间有些懵了,老二跟春柳?这又是闹得哪一出?

乌大江一脚踹开春柳,上前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母亲,原本的满腔孝心,如今也被她一次次地无视和偏心消磨殆尽。

“许是年头久了,您都已经不记得了吧?

娘,爹过世的时候,我已经十四岁了,唯一被您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只有老二而已。

我十四岁就出去做工,不但要管自个儿的吃穿,还要攒钱送回家里供您和弟弟。

虽然没有爹在世时挣得多,可我也没让您和老二饿着、冻着,无非是吃穿得不如从前罢了。

这么多年来,就因为我是老大,我做什么就都是应当应分的。

娘,那您可还记得,老二也不过只比我小三岁而已。

观江楼是我一块砖一块瓦地筹措起来的,没靠着祖上的荫蔽,更没要过家里的帮助。

如今老二张嘴就要分走一半儿的时候,娘,您一个做娘的,难道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么?

您知道儿子这几天遇到了什么事儿,着了多大的急,上了多大的火么?

您有知道老二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么?我这边愁得都快活不下去了,求到别人门上,点头哈腰赔小心地请人家来帮我,老二却在背后给我使绊子,买通酒楼的伙计,如今不但得罪了魏员外和上膳堂,还害得别人家姑娘烫伤了脸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