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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至于那么夸张,不过蒋家这几代的确都是生的女儿多,男丁少。至于亲上加亲,也没什么不好,不单单是蒋家,其他家也经常这般。

“再说了,姻亲关系也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牢固和夸张,一些寻常的小事上,大家也许会守望相助,但是在关乎家族前途的大是大非上,哪里会因为姻亲关系就轻易地决定立场。”

夏月初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这样亲上加亲的互相通婚,岂不是把什么基因缺陷全都凑到一起来了,指不定哪一辈的孩子倒霉,就得生出个有毛病的来。

当然,这些话是没办法给薛壮说的,说了他也理解不了,她自己也无法证明这种说法。

只能在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等自家孩子到了婚配的年纪,可得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再给孩子定亲。

接下来的几天,薛壮依旧每天出去忙,许是因为殷熠来上膳堂赴宴的缘故,所以他在外办事也顺畅了许多。

毕竟殷熠是新官上任,又有侯府在背后做靠山,即便是保定府的地头蛇们,在摸不清楚他行事风格的时候,也都选择了老老实实地先观望一段时间。

夏月初在上膳堂的日子过得十分清闲,把跟陆方宝谈生意的事儿丢给封七,自己除了遛狗做饭就没什么其他要忙的了,每天还都有新鲜蔬菜可吃,连之前还来送东西的扎拉钦都莫名地安分下来了。

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鸦片和京城那一摊子事儿,这小日子过得简直就太完美了。

薛壮虽然不理解夏月初对鸦片的担忧,但还是派人去南方沿海秘密调查此事。

只不过什么时候会有消息传回来,那就不是他能够控制的了,夏月初即便忧心,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慢慢等。

好在白天在家空闲无事可做的时候,裴思瑜经常会来问问题,帮她打发了许多时间。

裴思瑜天天捧着小本揣着炭条蹲在大棚里观察记录,若是有什么农夫们解答不了或是解释不清的问题,她就跑来询问夏月初。

天天如此,倒让夏月初渐渐摸透了她的性格。

这小姑娘虽然是在宫中做事,但兴许是一直被何怀生护着,所以性格十分简单单纯,只不过情商的确有些低。

但是对何怀生交代给她的事情,却做得极其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御厨总管的徒弟过来学种菜是自降身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