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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贴身丫鬟用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摸清楚了德妃葵水的规律,这次便趁着对方来葵水,顿了鞭花汤并且做了伪装呈给皇上,希望皇上能多来自己宫里几趟。

开始这招还是挺管用的,小皇帝接连在刘昭仪宫中过了两夜。

许是尝到了甜头,刘昭仪非但没有停手,反倒继续着人给小皇帝送汤。

小皇帝原本就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接连几日的鞭花汤喝下去,可不就流鼻血了么。

如今刘昭仪偷鸡不成蚀把米,已经被贬为美人禁足在宫中了。

夏月初听罢却觉得有哪里不对,皱眉道:“我觉得这事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薛承疑惑地看向夏月初。

夏月初给他分析道:“首先,鞭花汤其实并没有一般人想象中那么有效果,而且接连三天送同样的汤去,就算皇上给刘昭仪面子,每次都喝,也不可能每次都喝光,估计会一天比一天喝得少。第一次喝都没流鼻血,怎么第三次喝反倒鼻血流得止不住?

“其次,你说皇上在刘昭仪房中宿了两夜,肯定不可能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吧?所以说,就算鞭花汤有效,该疏解的也都疏解掉了,第三天怎么好端端的会流鼻血?”

“你是说?这件事还有其他隐情?”薛承听了夏月初的分析,也忍不住有些怀疑,“不过这些也都是你的推测吧?”

“你想想看,当初我算计蒋昕延,做了一桌子的好料给他,他吃了那么多,回去也不过是找了两个青楼女子荒唐了一夜而已,也没到皇上这么严重的程度。”夏月初继续道,“不知道那道有问题的汤有没有被处理掉,若是没有的话,说不定还能差出些问题来。”

薛承觉得夏月初说得有些道理,虽然灭有证据,但是事关皇上的身体,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陪夏月初吃过午饭,薛承便去了陈府。

陈瑜白昨日得到消息就入宫去了,昨晚也是宿在宫中的,早朝之后又处理好公务这才回家。

刚换好衣裳薛承就来了,还打趣说自己就是个劳碌命,一点儿都不得闲。

但是听到薛承的疑问之后面色登时一凛,沉声道:“这件事刘昭仪供认不讳,连食材是如何偷运入宫的都交代得一清二楚,上午将她处置之后,德妃就命人将东西全都处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