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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谁不知道蒋家大房的这位蒋昕延就是个疯狗一般的存在,谁若是得罪了他,那可是坚决咬定不松口的。

有些知道内情的人,此时已经想到,定是当初薛承揭发了斗狗案,才跟蒋昕延结下梁子。

但是不知道其中缘故的人,此时就忍不住交头接耳地打探起消息来。

蒋家本来就是个盘根错节的世家大族,再加上姻亲关系,几乎占据了大齐朝廷的半壁江山。

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其中不乏有当年先帝对蒋家纵容之缘故,但也能看出蒋家一贯善于钻营。

而近来小皇帝日日宿在德妃宫中,甚至连原本已经基本议定的选妃一事也不再提起。

这个事实越发助长了蒋家的气焰,全家上下都觉得德妃已经将半只脚踏上了后位。

虽然大家表面上跟蒋家还是客客气气的状态,但是有些人私下里已经开始担忧,若是德妃当真得怀龙嗣,登上后位,那么蒋家或将成为大齐势力最大的外戚。

这样的情况,显然是绝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此时见蒋昕延跟薛承对上了,一个是年轻的外戚衙内,一个是皇上器重的年轻将才。

薛承没想到蒋昕延会这么沉不住气,但此时却不能由着他乱来,一旦这枚玉佩真的给出去了,岂不是就坐实了他愧对薛家的莫须有罪名?

想到这里,薛承终于上前一步,伸手挡住蒋昕延递出的玉佩,道:“蒋公子这是做什么呢!不过是两个贪得无厌的刁民,若不是因着今个儿是我重新回到薛家的大喜日子,早就叫人把他们打出去了,怎么还呢个给他们钱!”

薛力薛勇一听这话,登时又嚎啕起来。

但是两个人演技远远不及周氏,根本挤不出眼泪来,只能用不同的姿势挡着眼睛干嚎。

“爹啊,儿子不孝,要不到钱,怕是连你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了。”

“家里太穷,进京的盘缠都是找亲戚朋友、乡里乡亲凑出来的,如今已经花光了,如今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两个皮糙肉厚,大不了就睡大街,冻死了也是活该,但是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老家还有上了年纪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