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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蒋家家大业大,光是一个蒋宅,那么多人住着,院子房子着实不少,怕是得花个几天时间,他可没工夫在这儿耗着。

薛承没有说话,其他禁军自然也不会多事给蒋昕延拿衣服鞋袜,最后他就裹着一床被子被塞进了囚车,最后被收押进侍卫亲军马军司衙门的牢房。

看着跟自己同牢房的那个几乎等同于尸体的“狱友”,蒋昕延简直要崩溃了,他抓着牢房的栏杆疯狂大喊,说一定是搞错了,叫人把自己放出去。

但是侍卫亲军马军司衙门的大牢,可不是寻常人能进来的,但只要进来了,想出去就要难上百倍千倍。

隔壁几个牢房内,如今戒阿芙蓉瘾已经初有成效的人,看见又关进来一个,都好奇的很。

全都扒着栏杆看他,还在用老家话互相交流。

“这人也是吸的吧?怎么一进来就关进最后一个牢房了?”

“看他又喊又叫的,好像还没到马上要挂了的程度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官差觉得最后一个牢房的人马上要死了,所以先把他关进去省事儿了呢!”

“没想到京城里也有吸这个玩意儿的呢!”

“可不是么,还是光溜溜地被带进来的,啧啧,肯定是刚刚爽过,哎,弄得我也怪馋的,这么多天都没碰过那玩意儿了。”

“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好不容易熬过头几天,现在不怎么难受了,咋还想那玩意儿呢?你还真想跟最里头那人似的?”

“我不也就是说说么……”说话的人讪讪停了嘴。

蒋昕延这几年一直在广东沿海那边捞金,对这些人的家乡话也能听懂个七七八八。

心下大概了解了这里关押的应该都是阿芙蓉膏上瘾的人,只是跟自己一个牢房的人最严重,如今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扭头仔细看向躺在牢房深处稻草上的人。

只看了一眼他就吓得闭紧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