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还是你懂我

李学武笑着接过了自己的「作业」,还不忘对着「枪手」说了声谢谢。

娄父看着李学武在翻看文件,端着茶盏喝了一口,随后问道:「你有想过资金的问题吗?」

「哪方面?」

李学武头也不抬地看着手里的文件,嘴里补充问道:「是关于俱乐部的,还是后续计划上的?」

娄父抿了抿嘴,道:「俱乐部的」。

说完补充道:「小娥并没有跟我说过你确切的资本,但我大概能猜的出来,你现在这个俱乐部的计划是要影响到你后续的计划的」。

李学

武点了点头,示意娄父继续说。

娄父没有在意李学武的态度,任凭他继续看着那份计划书。

虽然这份计划书是他编写的,但他还是反对李学武铺的这么开。

当然,这并不妨碍他当时以李学武的立场来制定这么完备的俱乐部体系。

「我并不赞成你这么快的动作」

娄父想了想,继续说道:「尤其是关于当前局势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贸然筹备一家多功能,且会员单一且极具目的性的俱乐部」。

李学武再次点了点头,道:「您说的风险我有考虑过,包括您说的正治风险」。

将粗略看过的计划书放在了一边,端起茶喝了一口,随即说道:「但俱乐部一定要成立,且在最合适的时机成立」。

娄父点点头,看着李学武,等待着李学武的解释。

他在跟李学武谈过那一次后,便不再将李学武当做年轻人看待。

因为没有哪个年轻人有这样关键的身份,更不可能有这种资本。

所以平等对话才是他决定的,跟李学武合作的态度。

李学武想了想,解释道:「人力有时穷,我一个人是无法将所有的人际关系处理到位的,至少以我现在的能力是办不到的」。

娄父点点头,表示理解李学武的意思,早先他的企业专门有个办公室就是做这项工作的,专门联络关系,处理关系网。

可现在李学武是干部,还没有秘书,或者说专职于他的秘书组建团队来处理这种关系网。

李学武挑着眉头说道:「我相信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困扰,如果我来提供场所,让大家有一个交流和互相联系的机会,那我能得到什么?」

娄父毫不吝惜赞扬地看着李学武,道:「免费的关系维护人员和更加庞大的关系网?」

李学武端起茶杯敬了敬娄父,脸上则是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俱乐部成立的那一天,就是他把所有关系网整合的那一天。

跟红星训练场不同的是,这个网络节点是他的,受他控制的。

那么要利用这个节点的人就会齐心协力不让这个节点毁掉,进而会免费帮助李学武联络和维护关系。

没有人会傻到四处树敌,朋友当然还是多多的好。

再一个,我的朋友在俱乐部里,你认识了,就有可能是你的朋友了。

那么你的朋友呢?

只要对李学武有用的,那就是朋友了。

别说叫朋友了,叫哥们,叫铁子,叫老乡都成。

只要对李学武有用的。

现在看着李学武往俱乐部里咵咵扔钱,可以后这个平台会酷酷往回给他搂钱。

挡都挡不住的那种,你挡着就是看不起他。

娄父笑着点点头,道:「我应该跟你学学怎么下棋的」。

「呵呵,还是算了吧」

李学武笑着说道:「论下棋姜还是老的辣,您也只不过缺少一个踮脚的机会而已」。

娄父笑呵呵地看着李学武问道:「所以你不给我跳马的机会,我永远都出不去,只能是小娥出面管理资金?」

「嗯」

李学武毫不客气地确认道:「因为我不信任您,只要您还对金钱抱有追求的信心」。

「呵呵,那么」

娄父看着李学武继续问道:「为什么还要跟我来合作?还让我参与你这么重要的项目,甚至是核心?」

「因为我怕您对金钱失去追求的信心」

李学武在谈钱的时候绝对不谈感情,因为费钱。

所以这会儿丝毫没有

给这便宜老丈人面子,直话直说。

「娄姐管着钱,这钱可以姓娄,可以姓马,可以姓一二三四五,随便姓什么」

李学武无所谓地扬了扬手,随后霸气地看着娄父说道:「但我说姓李的时候必须姓李,我怕到时候您舍不得,我又要让娄姐伤心」。

娄父端起茶盏,低头喝了一口茶。

他倒是没有被李学武吓到,更没有在意李学武说话的态度。

谈生意嘛,你吓唬我,我威胁你,寻常事。

不过李学武这人一向是把牛哔吹在后头,娄父现在看见了李学武关系网的一角,已经不觉得李学武先前是在吹牛哔了。

这当初在他书房的时候李学武谈话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倒不是翻脸不认人,也不是卸磨杀驴,而是图穷匕见的过于明目张胆。

赚钱嘛,你拿本钱,我拿本钱,有机会一起赚。

我呢,保你平安,你呢,保我发财。

无论这个时候谁加入进来,都是这么个游戏规则。

赚钱的名声是你们的,财富制造出来的地位也都是你们的,我不在乎。

但是,我说这钱怎么用的时候,那就得听我的。

很霸道,很无理,但就得这么玩儿。

娄父让娄姐来说这些,绝对不是单纯地为什么马叔叔考虑,更不是为了什么世家友谊。

友谊的背后是试探,是伸过来要参与掌舵的贪婪之爪。

李学武今天也给了娄父明确的态度,敢伸过来,就剁了你的手。

你们只能划船,不能掌舵。

两人心照不宣地结束了这个话题,李学武没有傻到自己几句话就能镇住娄父以后都不会伸爪子。

更不会认为上船的那些人就会好好的划船,而不会觊觎掌舵的位置。

但这并不影响李学武让娄父这些人上船来,更不影响他让这些人帮他划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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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中院儿的大门,便见着棒梗正站在家门口罚站呢。

不过罚站也没有好好罚站,用手晃着嘴里的牙。

「惹祸了?」

李学武看了看棒梗脸上的巴掌印,眨眼坏笑地问了一句。

棒梗有些难为情地转过头,不让李学武看脸上的巴掌,嘴里含湖不清地说道:「不是打的,睡觉压的」。

李学武撇撇嘴,调侃道:「那是了,刚才杀猪的叫声应该是我听错了」。

棒梗委屈地转过头,看着李学武问道:「您在外面都听见我的叫声了?」

「隔着二里地我就听见了」

李学武笑着点点头,很是确定地说了一句,随后问道:「又下河洗澡了?」

「没有~!」

棒梗委屈地看了一眼家里,随后继续晃着嘴里的牙。

「嘴里咋地了?」

李学武看了看大脸猫,这孩子怎么老抠嘴啊?

棒梗无所谓地说道:「换牙,老忍不住舔牙,难受,我给它晃下来」。

李学武咧了咧嘴,这种滋味他知道,不过嫌弃地躲开了。

就在李学武往后院走的时候,棒梗终于把那颗牙晃出血了。

「呸!」

棒梗刚吐了一口血水便见着母亲从屋里出来了。

许是听见了李学武的说话声,秦淮茹便出来看看。

可这会儿看见的却是儿子吐血的场面。

「棒梗?」

棒梗看见母亲满眼的愧疚和担心,不由的愣了一下,随即跟着母亲的目光看向地上的那摊血色口水。

要说这小子真聪明,立即虚弱地再次吐了一口血水。

这次他暗自使劲儿咗了咗,那血水看着真的是有些吓人了。

秦淮茹一时之间有些吓呆了。

尤其是棒梗顶着脸上的巴掌印,满脸的虚弱表情,晃晃悠悠的身子。

「吓,这是咋了?」

一大妈正巧看见这个,也是被吓了一跳。

李学武转回身便见着秦淮茹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接住了倒下的棒梗。

?????

这小子特么玩啥儿呢!?

「棒梗!

!」

秦淮茹悲戚的叫声引来了贾张氏,这老太太从屋里曾地一下就蹿出来了。

随即也是扑倒在了棒梗的身前,看着孙子脸上的巴掌印,再看着孙子要断气的模样,立即就翻儿了。

「秦淮茹!我跟你拼了!」

好么,这闲适的院子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秦淮茹这会儿还抱着棒梗哭呢,却是被婆婆抓着使劲儿捶了两下。

可这会儿秦淮茹哪里顾得上反驳,贾张氏也是捶了两下便满脸唰白地瘫在了地上。

随后从屋里出来的秦京茹还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呢,这会儿看着抱着棒梗呆住的姐姐,瘫在地上的贾张氏,和像是要断气的棒梗一时之间也是呆愣住了。

这……她就是一转眼的工夫,天都塌了……

贾张氏吓的瘫了因为是有生活的,以前是见着过地主打放猪的小孩子的,一巴掌下去孩子吐血就没了。

刚才秦淮茹打孩子她就想着拦着,可秦淮茹现在在家里的地位很高,不是她能管的了。

再一个,今天棒梗也是该打。

傻柱家今天上梁,这孩子趁着工人中午吃饭的工夫爬梁上去够那叠起来的钱了。

好么,贾张氏看见的时候裤子差点儿吓尿了。

本来她哄了棒梗下来,也交代了小当和槐花不要说这个。

可等秦淮茹回来的时候,槐花还是打了小报告。

得,秦淮茹这还能任得了?

所以贾张氏既埋怨自己在家没有看好孩子,又埋怨秦淮茹打孩子过重了。

院里众人见着这幅场景,全都出来看了。

但是因为怕棒梗真的没了,所以也都是远远地看着。

李学武倒是不怕这个,因为他刚才还看着大脸猫抠牙呢。

等他走到贾家人跟前儿的时候,却是见着棒梗正学着电影的样子,在那儿嘴丫子流血,嘴里有气无力地呢喃着:「妈…妈…我…我估计是不行了……我真后悔来这世上……」

秦淮茹哪里听得了这个,嘴里不住地叫着棒梗的名字,眼泪是唰唰地掉。

还是一大妈想的周全,提醒秦淮茹道:「还愣着干啥啊,赶紧抱着棒梗去找李顺啊!」

「啊~」

秦淮茹随即想起这个,赶紧起身,任凭眼泪流着,哭着抱着棒梗跌跌撞撞地往前院儿跑。

不能不是跌跌撞撞,因为这孩子实在太沉了。

再一个,秦淮茹实在是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