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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见到孩子没事,马上的青年长舒了口气,顾不得多说什么,双腿一夹马腹,继续朝着前方奔去。

沈晞和将孩子递给跑过来的妇人,“以后多注意些。”

妇人一脸惊魂未定,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停的道谢,“谢谢姑娘,谢谢您。”

沈晞和轻轻颔首,看着骏马消失的方向,皱了皱眉头。

威严的宫门口,身穿战甲的青年勒绳停马,一个利落的翻身跳了下来,疾步走到守卫身前,拱手道,“前方有紧急军情需要立即呈给皇上,还请通报!”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整个人灰头土脸的,一看就知道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连休息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身上破旧的战甲上更是血迹斑斑,仿佛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守卫不敢耽误,连忙进去禀报。

很快的,青年被人带了进去,来到了勤政殿,他双膝跪在地上,眼睛盯着干净整洁的地砖,双手举着一本奏折,“启禀皇上,大辽率五万大军突袭边境,已经攻占了幽州,徐将军率军将他们拦在了鹿门关,两军激战半月不分胜负,这是徐将军给您的奏折。”

在听见辽军率军侵犯边境的时候,宣文帝就已经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大步走到士兵前,劈手夺过奏折,一目十行的看完后将奏折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混蛋,无耻,小人!”

当初明明说好了和平共处互不侵犯,大周为此每年还向他们进攻岁币和丝绸,没想到他们却肆意撕毁协议,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事实上对方也确实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宣文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重重的一甩衣袖,扬声喊道,“来人,宣太师和丞相觐见。”

济世堂内,坐堂的是一个年逾五十的老大夫,两鬓发白但精神奕奕,坐在圆凳上聚精会神的给季望舒诊脉,然后取出一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扎在了季望舒的指头上。

一滴散发着腥味的黑血滴了下来,被老大夫用一个瓷碗接住,花满园忍到现在耐性告罄,忙不迭的问道,“大夫,他中的什么毒?能解吗?”

老大夫闻了闻那滴黑血,往里面加了一点清水,黑血却凝而不散,“这是度光阴。”

花满园顶着一头的问号,“什么是度光阴?”

老大夫放下瓷碗,解释道,“度光阴是一种无色无味的□□,就像是流逝的时间,起初并不明显,只有日积月累之后才能显现症状。而一旦露出症状,这人离着死也不远了,正如光阴耗尽一般,所以名为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