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拍着心口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哇——可怕可怕,差点就被硬邦邦的男性|生物扑到啦!”

“这是……怎么回事?”伏黑惠迈开步子去托起虎杖悠仁,目光却自始至终黏在太宰治那张布满“劫后余生”的面容上。

“您、监视官先生您的术式……呃?”

根本不给伏黑惠把话说完整的机会,太宰治又连退好几步:“我讨厌狗哦,伏黑君”

话音落地,太宰治恹恹地打了个哈欠,抱着不知是骨折、还是脱臼的左胳膊,慢悠悠离开原地。

“……”

伏黑惠转着僵硬的脖子与身旁的玉犬对视,逐渐眼神死,刚刚认为“监视官先生真帅气”的自己,绝对是脑子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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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沉,五条悟披星戴月匆忙赶回|高专。

特级……

伏黑惠的话才说了一半,五条悟已是阴沉了面容。

看着如此模样的五条悟,就算是伏黑惠也感到一阵呼吸不畅,视线好似都在泛白。

一旁捧着自|杀|读本的太宰治完全不受影响,头也不抬道:“故意的吧?”

“什么意思?”五条悟摘了眼罩,波澜壮阔的苍蓝眼瞳注视向他。

“……诶?不是吧?我说啊——你不会没有思考过被高|层|报复的可能性|吧?”

太宰治撩起眼皮,眼神奇怪地回望白发青年。

“以那份强悍的实力,强行将虎杖悠仁的死|刑|改为无期,被报复什么的,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嘛?他们拿你这位“最强”当然没办法,但是找找学生的麻烦,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嘛。”

五条悟望着他,沉默着一语不发。

“祓除诅咒是咒术师的责任,就算在过程中惨死,也是足够体面的事情吧?只要足够体面,最强又能怎么样呢?”

太宰治单手合上书,眉眼含笑道:“所以说啊,“最强”的大叔,你的强势近乎等同于将无力的学生暴|露在危险之中。”

话音落地,太宰治歪了歪头,孩子气的举动完全无法淡化那只鸢眼里的沉沉恶意:“明明……已经吃过一次亏了,不是吗?”

“监视官先生。”伏黑惠喃喃地唤了一声,不能让监视官继续说下去了,那过分犀利的言语,令他格外难熬,更不要说被那番言语针对的五条老师了。

【你根本无法保护还未成长起来的学生。】

【就像曾经护不住自己的友人。】

【不要怨恨任何人哦,这全部都是你自作自受。】

五条悟双手攥成了拳头,少年的一字一句都宛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