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躁耳的声浪响彻车库,她卡上黑色头盔的护目镜。

所谓四轮承载生命,两轮承载灵魂。

耳边传来引擎咆哮般的轰鸣声让她暂时地忘了心底的烦闷。

机车行驶了将近30分钟后在北郊区的夕柳墓地门口停下。

夕柳墓地地贵平夷,是整个兰城所有墓地中最好的一块风水宝地。

通往墓地里的路两边,照明路灯透亮,秋风瑟瑟地吹着路两旁栽植的柏树。

路斯越手里拎着从家里带来的一瓶白酒,往西边走。

走了约莫七八分钟的功夫,她在两座墓碑中间的空地站住脚。

左面的墓碑上是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墓碑上刻着逝者的名字:路芝柠。

是路斯越的母亲。

而右面的墓碑上是一个年轻男人的照片,墓碑上刻着的名字是:楚越。

是路斯越的父亲。

他们本是一对夫妻,却没有合葬在一个墓碑下。

路斯越没有磕头,她坐在两座墓碑中间位置的地上,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等老头子一死,我就让你们睡一块儿!”她指着西南方向:“地方我都给你们选好了!”

路斯越从墓地回到家已经凌晨三点半,她冲完澡,刚躺上床,不知怎么的,脑子里突然闪出一张脸。

那张脸的右颊上方有一颗浅咖色的小痣。

路斯越这一觉睡到了下午,起床后,她敷了一张贵的要死的面膜,暂时地拯救了她那张27岁已经经不起熬夜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