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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斯越从山水茗家走的时候,天开始落雨,雨势不大,可刮雨器来来回回地刮着,看得让人心烦。

即便没有这场雨,即便没有雨刮器扰人,路斯越的心情也不会好。

路斯越没有回家,车子莫名开到了龚煦的学校门口。

她趴在方向盘上,看着门口进进出出打着伞的学生。

她幻想着能在人群中看见那抹挺拔的身影,可是她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学校大门关上,等到车旁的路灯点亮,她也没有等到她想看见的人。

她垂头低笑,笑声不止……

龚煦在拳馆整理拳套的时候接到了路斯越的电话。

电话那头人在哭。

龚煦弯着的腰直起来,脸上有几分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了?”电话那头,哭声很可怜。

路斯越还等在他学校门口,一边抽泣一边朝他喊:“你、你为什么、不出来,”她哭的都连不成句:“我、我等了你、等了你四个小时。”

她从四点等到了八点。

她堂堂路总从来没有这么等过一个人。

从来都是别人等她,从来都是她撂下别人先走。

为什么到了他那里,全都反着来?

龚煦放下怀里的拳套,问她:“你在哪?”

“我、我在你学校门口。”路斯越哪里知道他周日下午会在拳馆打工。

龚煦想问他为什么哭,想问她为什么等他。可是他问不出口,他说:“我不在学校。”

电话那头,“额”了一声,哭声说止就止:“那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