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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龚也梨名字的由来,是因为那段时间,路斯越特别喜欢吃梨,于是,龚煦就在路斯越起了‘龚也瞻’之后起了‘龚也梨’。

龚煦从护士手里接过孩子的时候,说了一句:“龚也瞻,你以后不要怪我,这名字是你妈给你起的。”

时间一晃到五月,顾鸢的取保候审到期了,警局那边的电话打来,让顾鸢去办手续。

五月十三号,周砚把孩子放到了路斯越那边,他陪着顾鸢去了警局。

今天的天落了雨,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雨,下得绵柔。

他们站在警局门口,周砚握起她的手,用脸贴着,轻轻地摩挲,他忍着眼底的眼泪,开口就哽咽:“鸢鸢,你放心,我会把袅袅照顾得很好。”

眼里的雾气终究还是模糊了他眼里她的影子。

顾鸢笑着点了点头,她轻轻抱住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话落,她踮起脚,吻他湿润的眼角。

周砚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他低着头,伏在她肩上,眼角滚烫的泪落在她脖颈:“我会经常来看你。”

他从没在外面哭过,可此时却泣不成声。

她放开他,用指尖拂掉他脸上的泪,声音很轻:“回去吧,不要再送我了。”说完,她就转了身,周砚慌乱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鸢鸢……”

顾鸢没有哭,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她扭头,看着他,是故作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要把我的照片经常拿给袅袅看哦。”

周砚咬着下唇,重重地点头。

灰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雨,孤零零的人蹲在警局门口很久都没有离去。

当天晚上,周砚就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人朝他勾着手指唤他的名字,他凑过去的瞬间,那道旖旎身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