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势依旧,大学城那块淹了大片,夜色自是没开,祁深洲还是在半决赛第二场开始后去等了会。
漆椅上方有一把大遮阳伞,滂沱大雨被阻隔大半,小部分细密飞溅,如小时候爸妈吵架喷出的唾沫星子,劈头盖脸地落在啼哭的他身上。
霓虹一闪一闪,直到熄灭,也无人到来。
回家时祁深洲自是全身湿透,他想想有点好笑,明知道对方极有可能不会来,还是抱着不愿辜负别人的万一期望,痴傻如尾生抱柱。
他不算多主动的人,但台风一过,还是按捺不住地在学校找起程伊来。
知道名字在学校打听不难,翟洋是学生会的,人脉广,帮忙去找本该很快,奈何当时的女友王清珏要求分手,他又要忙着帮老师登分,分身乏术,耽误了几天,等知道她是文学院的,文学院已经考完放假了。
翟洋找程伊同班的女孩要号码。
结果那女孩说,程伊不给。
祁深洲不敢置信:“金融系学长要号码都不给?”
翟洋把短信调出,啧了两声:“对方说,不给,学金融的男的没个好人。”
祁深洲:“”
欧洲杯结束了,西班牙夺冠。
b城大学的学生陆续结束期末考试,进入暑假。
暑假一过,便是新一学年。祁深洲等不了。
他辗转了解,程伊是南方人,学中文。他进过她人人网主页,也知道一个始终不通过好友的qq号。
翟洋看着人人网上的自拍照,摸不清头脑,看着普普通通一女孩,不解问:“连你都不搭理,本人是有多女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