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洲拉下她的手,确认没有肿起,叹口气说,“先输液吧,你还有点烧。”
“我没有,你先说!”她来了精神,坐坐直。
“你先挂水。”
“现在说。”
“回去说。”
见他坚定,程伊抬头看了眼补液瓶,还有两大袋水,挂完还要好久,她也不说话,死盯着茂菲氏滴管。
祁深洲唇印上额角,鼻尖蹭蹭她,探了探温度,“好像降下去了。”
她眨眨眼,“那可以说吗?”
他哭笑不得,“这么急?”
“你话说到一半,我能不急?”程伊见他说两句话就看向手机,知道他在忙事情,又鼓起脸看向补液。哎,怎么这么忙呢。刚刚小白说客户对睫毛膏拍摄图不太满意,认为没有拍出根根分明的感觉。她叹气,回复知道了,她需要在三天内再拍一组给品牌方。程伊在打广告这件事上很纠结夸张和恰好的分寸,稍微过一点点,都在折磨她的良心,可品牌方永远觉得不够不够还不够,还要再夸张点,她简直了,很想把less is ore打在品牌广告公屏上。
知道自己归期近在眼前,舍不得浪费时间,在他切换列表时,程伊又嘟囔起来,“后来手麻怎么好的?看中医吗?”
祁深洲瞥了眼她,“自愈。”
“健身自愈?”
“戒了段时间酒。”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他顿住,盯着手机屏回了条消息,再说注意力已经转移,答案很敷衍,“然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