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窦瑶打断了他欲出口的话。
既然只有一件事是算漏的,那其余的推测,都是对的。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与他对峙,为什么非要来确认?
心碎了一地,她也依然稍显固执地想要保留住最后的体面。没有歇斯底里,更没有痛哭流涕。
优雅起身,临别时对他展颜一笑,若无其事般道了声:“走了。”
沈岑没接话,眼中情绪翻覆,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任何为自己辩驳的话。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她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身后门关上一瞬,她才发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谭玉茗的葬礼办得隆重,前来吊唁的宾客把灵堂外的过道都挤满了。
宾客们互递着名片,偶尔提一两嘴谭玉茗身前相关的事宜,之后便是互相寒暄,笼络关系。
谭雅琴在灵前悲痛欲绝,几度哭晕过去。许是把窦忠柱的心给哭软了,竟私下提出想把谭玉茗的牌位收进窦家的宗氏祠堂里。
范怡萍破天荒点头同意了。旋即让秘书找来律师,当场拟了份离婚协议。
就如谭玉茗至死都不可能改姓窦一般,两家都要脸面,这婚定是离不成的。
窦瑶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之间的纠葛并不想掺和。
盯着再度哭晕过去的谭雅琴看了一眼,回手叫了底下人过来,担心那位会想不开,附耳叮嘱了几句。
正附耳低语,抬眸一瞬望见人群中好似有个熟悉的身影一晃而过。她愣了一下,转头看去,恰看到逆着人群往外走的那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