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了解我。”玛丽安娜在侍女们不赞同的目光下表达了对菲利佩提议的支持,随即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您是什么时候升职的?现在已经是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了吗?”

“不,是枢机主教。”菲利佩并不在意身份上的改变,毕竟他早在出柜时就做好了在底层干一辈子的准备,而眼下的枢机主教身份也不过是替他在寻常日子里省了许多麻烦。

况且那些早就忘了旧世界美德,却还依旧保留着旧世纪等级制度的枢机主教们也绝不乐意与同菲利佩这个异类为伍。恰好菲利佩也不想同那些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老古董们来往。

玛丽安娜想起她跟丹希尔作废的同盟条件,决定承了教皇的好意:“我会在继位仪式后给您送一份厚礼。”

然后把预定给丹希尔的爵位落实到位。

“算了,我可不是在意形式的人。”菲利佩挥手拒绝道:“况且我的升职也是托了你的福,真要细究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菲利佩虽然已远离奥布斯达皇宫,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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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列塔尼亚大教堂在短短一个月里,举行了两次盛大的仪式,甚至在玛丽安娜正式继任为女公爵的前一天,亨利的遗体还躺在布列塔尼亚大教堂的祭台上。也不知玛丽安娜得到枢机主教的祝福时,阿基奎大公储的幽魂是否会站在妹妹的椅子后,然后诅咒着参与仪式的每一个人。

“这里的氛围真不是一般的讨厌。”为了站在属于众神的领地内,阿斯塔罗斯和布提斯几乎耗尽了所有能向邪神祈愿的祭品,甚至在并不光亮的盔甲下,用漆黑的布料包裹住脖子以下的每一寸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