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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她,带地上晕厥的人,一块送到了派出所。

深夜,派出所还灯火通明,门窗外的霓虹细细小小,白霁溪做着笔录,回想起不久前的情形,还觉得像做梦,至于那伙人怎么会突然离开,她想不通,警察也想不通,只能按照她提供的线索在那块周边行动。

很快,那伙人也被抓了进来,一个个没敢看她。

墙上的钟不停地走,凌晨一点左右,民警们开车送她回家,直送到了她防盗门前,他们这才回去。

白霁溪对空空的地毯有点发怔,没见着纸盒,或许是因着民警在场,他倒是挺机灵,没给她机会向警察再告一次。

可是开了门进屋,关门之前,靠近玄关有一张纸片,位置上看对准了门缝。

这人……

没放纸盒,却还坚持推留言卡让她看见,她放下钥匙,把卡捞到手里,半会,手背痉挛地一紧,直接揉皱了纸片开门扔出去,那纸团掉在走廊上滚了滚,女孩凶的很,瞪着澄澄的杏眼冷着声,“我爱穿什么穿什么,我就不穿长裤子,神经病。”

虽是工作裙,但也是及膝的!

纸片上他还说什么,穿裙子不好,穿长裤会更舒适。

亏得他字写的那么好看。

不过心有余悸,确实一时半会没办法消化,所以出庭的这天,她老老实实,选了一套带长裤的西装,搭配淡色软料衬衫,由裤腰一束,腰线细美显长,头发一挽,扑个日常淡妆。

她眼尾长,职业场合下,气色干练会呈出另一面。

仿佛蓄势待发。

正是这股自持的针锋感,她自跟随老师一直毕业,回国,从来没败诉过,这一回站在被害的一方,证据确凿,难度直减,就是天气有点热,胜了诉从法院出来,她褪下外套,放下挽好的长发揉松了马尾,跟原告告别后便搭乘计程车,朝讲座的位置去。

天空湛蓝在窗外划过,白霁溪靠着,软软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