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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红着脸,热得不轻,茸茸的发梢在肩颈扫着,似乎是才想找书友问个明白,本尊就突然这么出现,所以她还一眨不眨,他不由深了笑意,半晌,眼中的暖色淡了淡,望进她的眼底:“是,我叫陆淮深。”

空气一片沉寂,墙上碎亮。

摸不清状况,白霁溪卡着壳,看得出他是在等待着什么,等她自报家门?

可戒备的刺直竖,她说不出来,却见他动了,拿出来一杯饮品,她喝过的奶茶牌子,杯外结着化冰的水珠,而他折叠纸巾抹去了那些水。

隔着杯子,他戴了胶白手套。

又隔着薄薄的一层手套,他的指关节线条仍然清楚。

许是热的不清,跟着他动作,她迷迷糊糊地伸出双手,手心一沉,清凉的醒神,她反应过来,捧近了才知道是杯水果茶。

顿时渴意上来。

白霁溪观察着塑封,封口严密,没有拆过的痕迹,后知后觉,觉得这人非常奇怪,一杯饮料而已,他戴着手套,还另外多拿纸巾擦拭,这真像……

像与洁癖共存,极端的强迫症状。

她心被一攥,捧紧杯子,再次打量他。

他拿出另一杯水果凉茶,同样擦拭掉水珠,发觉她目光扫来,澄澈咄人,他微顿,“讲座的事情,我会解释。”对她还戒备的模样,语声停了停,在眸底温柔:“方不方便,我们一起吃饭?”

白霁溪没应好或不好,小皮包先出了声,手机在响。

来自未知号码——

“尝试做了糖腌青梅,你一定喜欢,等你回来。”

没有合租室友,父母远在京都,想也不想,是那位变态无疑,她平和地熄了屏,眼梢轻弯:“好,一起吃饭。”再叫网名不合适,称他的姓:“陆先生。”

而在他们前脚出了楼,立在门边的讲座立牌,立刻有人冒了出来,抱起立牌就走,逃到了杂物间一把撕毁,收好了碎片,给立牌架子粘贴上它原先该粘上的广告,这才也跟着离去,留了满室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