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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找证据,自然书房里的痕迹最多,来之前她考虑过,这里有概率是他的第二住所,他或许还租了一套,她的邻门,可没搜集到任何线索之前,所有的怀疑只能放心底揣摩。

然而,在期待他晚饭会不会露现端倪,与变态的摆盘如出一辙的精致时,端上来的却是牛肉面。

放了驱寒的姜,尽管色香挺馋人。

小姑娘恹了。

偏不信,既然他煮面洗碗的速度跟平常人无异,洗澡方面他肯定着重,说不定,会洗的久一点。

趁着他洗澡,小姑娘摸摸索索拧开了书房的门,点亮手机,摸至桌前。

她要找的,其实仅仅是陆淮深的字迹。

如指纹一样,字迹这东西,从中能看出独属于这人的书写习惯,他再能变化,细枝末节还是不能掩藏,只要她找着文件、合同,但凡将他笔迹随便看一眼,她便能清楚他是不是那变态。

书桌一片干净,抽屉许多,缓缓地蹲下身翻到最后一层。

拿来手里的稿子,还是打印版本。

“……”

还原回去,白霁溪按着腰站直,捏着手机将电筒光照照大书柜,从底层摸起,正摸到了柜子中间,状似相框的木头棱角。

光线霎时绽亮,浇的眼前刺眼的晃了神。

闭目再睁开,四下里安静无声,她眼皮一跳,飞快地背靠住书柜站得笔直,晃了晃提前准备的充电线:“我,我进来找插座。”极力真情实意,小声的道歉:“对不起。”

檐下坠着雨。

眼前的人,与擎伞时的骨相重合,不过换了身麻棉居家的衬衣,偏了皎玉的润。

领扣上方,入目是一片玉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