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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淮深拢着她长发,骨线分明的手穿入她乌黑柔软的发间梳理,梳得柔顺了,循着曾经替她扎发的记忆,微有生涩,逐步慢来扎好她头发。

她始终靠着窗,大半的背朝着他。

握着她发梢,像握着茸茸的尾巴尖,曲着指勾着她发尾流连,倾身低吻了一吻。

阿霁是想暂时的让他离远,他照做,不然,逼得太紧,他的小云团或许两三天不再理他。

可到底,他低估了自己的耐性。

她一直不搭不理,到临睡前,她将房门反锁,陆淮深见了,等他同样洗过了澡去拿客卧钥匙,开锁入室,客卧的四壁静谧无声,穿透窗帘洒进的夜光,幽蓝的倾洒在空调被上,勾勒着她侧着身蜷起的轮廓。

空调的风低低徐徐,他步声埋入地毯变得轻悄,选在她身边躺下,掖好身上的薄被,逮住了旁边一身暖香的娇软。

拥着这份娇软,陆淮深贴抵她后颈,渐渐将她身子掰转,使得她转过来。

而她,没成想一转身,竟是贴着了他的鼻梁边,白霁溪惊慌地短促加快了呼吸,收入胸腔里就全是他的气息,萦绕的心口抽紧。

像是不能再汲进一丝空调的凉。

从他每一处透来的温度密密如网。

他的动作止在这一步,问着:“记得昨天,午休前,我们通话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说的?”

分明是狐狸,将话音落下,向她唤了一声“阿霁”,也意味深长。

白霁溪回想了半晌,随即悟了。

说起昨天午休前,那管家老爷爷来事务所找她,话谈到一半,陆淮深的电话随其后,一通接着一通拨给她,怕他胡来,为了安抚住他,后来她接听,便轻声细语的哄了他两句。

眼下,这人是让她再哄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