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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带她来见她父母,他却开了一间房,房间宽敞,有若有若无的消毒水的味道,她嗅了嗅,把他多看了一眼,没说什么,拿上浴袍进了浴室。

陆淮深看着她进去,听见水声泛起,笑了笑。

病人的出院小结需要写,走到桌前,他拢上遮光的帘子,将台灯点亮。

自然而然地,裹着浴袍的人儿一出来,面对的只有昏暗的光线。

书桌上的台灯晕着一团暖光,尽融在他的眼底,她原本紧紧拢着浴袍的衣领,一时间,望着他的侧影,她竟像是什么也忘了,趿着拖鞋走的轻快,“淮淮!”

他扶桌,将桌沿轻推,敞出空间把她抱得满怀。

戳了一戳他戴的细金眼镜,白霁溪惊奇极了,“怎么突然戴眼镜了?”

他略略靠着椅背,衬衣的领扣松了两颗,气息跟着柔和。

沐着温暖的光,男人所有的轮廓覆着清晰的明暗光影,闻言,便亲了亲她,摘下眼镜来。

箍着女孩柔软的腰,吻落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一碰她,他窒了窒,气息里焚着一片骇人的滚烫,似是疼宠,又克制地缓缓磨蹭她锁骨间,触到一颗水珠,那微微的凉意,顺着他唇齿,将血管中的血勾撩的几近狂乱。

她不敢抬头,搂紧他脖子。

只是随着他气息渐渐急重,她指尖也无可抑制地蜷起,微颤。

空气显得越发浓稠,包裹过来,吞噬着她仅存的清醒,白霁溪紧紧地把他搂着,像是溺水的人攀着滚烫的浮木,被烫的身骨酥麻。

头发犹有点湿,她仅仅就裹了一层浴袍,有备而来。

窗帘拢着,房间里没有挂钟。

静得可听见她细细的匀和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