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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气管烧着,依旧挡不住秋寒。

白文则戒备着,端起茶,不知不觉喝了干净,须臾,服务生再次进来,将桌上茶盏茶壶一一地端走。

待桌上空空荡荡,平静的声色徐徐:“刚刚斟茶,行的是晚辈的礼,现在,我想谈的是我和阿霁的婚事。”

果然,惹的白文则勃然拍桌:“你做梦!这辈子都不可能!”

“你要是再不把小溪还给我,我和你拼命。”说完,懒得多说什么,牵起妻子便起身要离去。

窗外,华灯初上,窗户的玻璃倒映着室内僵滞的情形。

桌前端坐的人衔着浅笑:“这么晚了,就算伯父吃不下,伯母也饿了,不如先上菜吧。”

念及妻子确实吃过午饭后,一点米粮也未进,白文则站了站,妻子齐慧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让他消消气,领着他回到桌前。

这一次,陆淮深站了起来,“进来。”

包厢的门重新被人推开,身着西服的保镖架着血肉模糊的人进来,一松手,那血人顿时摔落,另有个保镖上前,戴着手套,端着用餐的银质餐具。

“阿霁小的时候,过生日,您送给她一只玩具熊,她很喜欢。”

那一只玩具熊,白文则是记忆犹新的,他那时,才送给女儿不久,最后竟然是在垃圾桶里发现了被切坏的它。

像是蓦然明白了陆淮深的意图。

白文则脸色煞白,这时,保镖放下餐盘,拿起那一柄银刀,没费什么力气就塞到白文则的手中。

握着刀,刀柄上满是他的指印子,白文则骤然一惊,慌张松开了手,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人——

虽然遍体鳞伤,但从容貌上,他辨出来这小伙子是邵家那车行里,一个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