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林青鸦的病房门已经被拉开了——护工阿姨被“放”进去，小菩萨被堵在了门。

堵她的人就靠在门上，懒洋洋垂着眼笑睨着她：“此路我开，想进去就要留买路财。”

林青鸦回神，无奈：“你和护工阿姨说的考察期？”

唐亦轻眯起眼，语气却不太在意：“嗯，我说的。”

“为什么要那样说。”

唐亦扶着门框低了低身，笑：“这给我的福利制度。”

林青鸦听得茫然：“嗯？”

“对我实行终身考察制吧，”唐亦说，“以像公司绩效表一样，列出指标和参数，确定及格标准。”

“什么的及格标准？”林青鸦听得更茫然了。

唐亦：“唔，合格伴侣？常人对伴侣的要求标准不除了感情方，还包含亲情、友情、事业、家庭生活等很多方吗？”

“……”

林青鸦终于听懂他的意了。

但这并没有让她有任何高兴的感觉，相反，那张雪白漂亮的孔已经微微绷起了：“你就常人。”

唐亦停住罗列伴侣标准的绪，落回眸子，几秒后他垂眸轻笑：“大概只有你这么觉得了，小菩萨。”

林青鸦蹙眉：“我也不需要你说的这。”

“不你需要，我需要，”唐亦笑，“说了，给我的福利制度。”

“哪有福利？”

“不及格惩罚，及格无功无过，良好和优秀自然就要有奖励了。”

林青鸦摇头，严肃拒绝：“这不给你的福利制度。”

唐亦笑叹：“我『毛』病很多的。”

林青鸦：“我要完整的唐亦，不要一被条框切割、只听我话的‘合格伴侣’。”

“那坏『毛』病怎么办？”

林青鸦迟疑，索几秒后她轻声说：“会伤身体的不好的习惯还要改的。”

唐亦失笑。

林青鸦不解地抬眸：“你笑什么？”

唐亦却没解释：“好，改，”他扶着门框俯身，凑过吻了吻林青鸦的唇，“能不合格，但完整的唐亦也只听你话。”

“……”

身后廊还有人往，林青鸦被唐亦亲得微红了脸儿，但还踮起脚尖回亲了他。

唐亦被小菩萨的主动撩得意动，但毕竟在疗养院里，身后就林芳景的病房，他再恣肆妄为，也不会在这里真对小菩萨做点什么。

于只能在心底叹一声遗憾贪餍的气，唐亦垂手勾起林青鸦的手，把人牵进病房里去。

只刚走出几步去，唐亦就被林青鸦拉住了。他回过身，看见林青鸦抬起的视线落在他颈。

“怎么了？”唐亦问。

林青鸦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示意了：“这，不摘吗？”

唐亦『摸』了『摸』绷带：“不好看吗？”